“做好懺悔的準備了嗎?”
“把你的生命……還給上帝吧!”
多麼熟悉的開場詞,隻是這一次說出這段台詞的並非是香草,而是前來殺死香草的那個人。
戰鬥在話音落下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對於刺客來說,戰鬥隻是追求結果,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隻要是對自己有利,那對於刺客來說就是公平。
兩人同時於原地消失,又同時出現於戰場的中央。兩人都想要以偷襲作為自己進攻的號角。
“碎蜂!”
“碎蜂!”
火花四濺,兩柄短刀的刀尖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之中,磨砂的刀身並未在陽光的直射之下反射出彩虹的光輝,暗淡無光的刀尖在空氣之中劇烈碰撞在一起。
相同的招數!兩人同時消失,然後同時出現,又使用出了同樣的招數。兩人手中的武器在空氣之中劃過相同的軌跡。
“烏啼!”
“烏啼!”
一擊之後,不做停留,兩人再一次同時消失,又同時出現在另外一處,再次刀刃相擊,又是同樣的招式,每一次的消失與出現都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四處濺射的火花,以及相同的招式。
“雀鳴!”
“雀鳴!”
兩柄短刀如同出穀之茹雀,帶著清脆而悅耳的雀鳴之聲,劃過翠綠色的弧形軌跡,從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向著對方的腰間斜掠而去。
攻勢淩厲而迅猛,這一擊如果得手的話,那毫無疑問將落得個當場被腰斬,上下分離的悲慘下場。然而這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斜掠的刀光在兩人的麵前相撞在一起,隻留下點點火花消散於空氣之中。然後繼續消失於原地,在另一個短兵相接之處現身,下一招戰技再一次的碰撞在一起,相互抵消化為點點火花消散。
同樣的走位,同樣的招數,同樣的戰鬥技巧變化,永遠都是相互抵消掉的進攻。
兩人都太熟悉對方的攻擊套路了,這兩個人本就是同一個刺客組織出身的,在組織內都是接受的同樣的訓練,對於彼此的戰技與戰鬥技巧都如本能一般,早已深刻入自己的靈魂深處。大家會什麼戰技與技巧都是心知肚明,甚至連對方下一招要出什麼都一清二楚。
如此的結果就是,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好幾個回合,看上去好不熱鬧,可卻並沒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隻是在無端的浪費體力。兩人如同是在與自己的鏡像在打鬥一般,兩人幾乎是同時同刻的使用出同樣的招式,然後攻擊在兩人之間相互抵消,消失於無形之間。
這場刺客之間的戰鬥似乎正在向著比拚體力的耐力拉鋸戰發展。
在經過幾輪毫無收獲的交手對拚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停手。同時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好像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移動交手過一般。
“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原本以為叛逃者都是一個樣子,一旦過上了平穩的日子,就會變得軟弱不堪,乃至失去戰鬥的欲望。可是你不同,不愧是能夠被選入前三組的刺客,果真是有真材實料,過了這麼久的和平生活,還能跟得上我的動作。”
“廢話……太多……”
隨著香草話音的落下,在一陣錦帛撕裂聲中,鬥篷人身上的這件黑色的鬥篷化為片片碎花,微風吹過隨風飄散而去。
除了脖子以上的部位還算是完好無缺之外,這件黑鬥篷的本體已經化為了漫天飛舞的飛花。
香草以實際行動告訴對方,自己並非是在這裏坐以待斃的,如果想要殺了她,那最好擁有自己也會被殺死的覺悟。這一次可能隻是鬥篷被割裂了,下一次割裂的就可能是他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