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筷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等著眼前的樂晟,看著自己的娘親真的生氣了,樂晟治好放棄了追問,低頭漫不經心地吃著麵,但是入口的問道也讓她覺得很親切,仿佛就是她親手做一樣,但是她從未下過廚啊。
“我們是不是哪裏見過!”樂晟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直盯著葉夙煜,“妍兒……”他仿佛失了魂魄,淡若未聞,“妍兒?什麼妍兒?你給我說清楚!”
葉夙煜的話讓樂晟有些著急,但是當著娘親的麵又不敢直接去搖醒她算了,“樂晟,夠了,罰你把女戒抄一遍,公子,真是對不住了,這丫頭從小被我慣壞了,她從未出過樹林,怎會見過公子呢?”
婦人大方地笑說道,根本不像普通的山婦,“從未出過樹林……”葉夙煜低頭淡淡地說道,然後自嘲地一笑,隻不過是長得像罷了,她不是妍兒,妍兒,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
他受了碗徑直地回到了廚房,婦人凝煙看著魂不守舍的樂晟,“樂晟,你跟我到房間裏來。”她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周沒看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這丫頭還是太過於簡單了。
樂晟獨自一人地到了婦人的房間,看著燭光下那張慈祥的臉龐,她居然會覺得有些陌生,“娘親,你找我來是因為何事?”
婦人聽見了樂晟的聲音回過神來,“樂晟,說說看,你今天是怎麼了?”婦人莊重地看著眼前娉婷的少女,她是自己幾年前在樹上撿到的,看她失去了記憶便留在了身邊做幹女兒,但是今天為何會見了那個男子就變得如此異常,兩人以前是否見過?
但是這些問題恐怕樂晟都不知道,因為,她失憶了,就算之前與葉夙煜相依為命也會忘得一幹二淨的,不留一點兒痕跡,“我也不知道,隻覺得以前見過他,而且,關係親密。”
她的臉暈染上了薄紅,就連耳根也是,“親密?何等親密?樂晟,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想了,回去休息吧,明兒早上他恐怕就會走了,讓他住在西邊的一個小間裏吧。”
想要問個一清二楚的婦人還是放棄了,有些困乏地揮揮手,讓樂晟出去了,樂晟乖巧地退出了房間,碰上了洗完碗回來的葉夙煜,他手上還有滴水,樂晟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遞給了葉夙煜,“公子,麻煩你了,擦擦手吧。”
樂晟的臉龐在月光之下更下的耀眼,看得葉夙煜一陣的仿佛,但還是搖搖頭,默默地提醒自己,她是樂晟,不是妍兒。
“不用了,我自己有。”他從腰間拿出自己的黑色手帕,擦幹了手就塞回了了眼見,金色勾邊的花紋甚是好看,但是卻異常的熟悉,一張相同的帕子出現在了樂晟的記憶裏,但那時白底綠色勾邊的,明顯是一個女子用的,因為很雅氣精致。
樂晟盈盈施了一禮,優雅得像官宦家的大小姐一樣,無論是誰也無法那她與今天早上劈柴的少女相比,“公子,您的住處在那邊,樂晟帶你過去吧。”
現在的樂晟和沐妍卻是又很大的差別了,比如說,沐妍從來不會如此地禮貌,葉夙煜點點頭,任由著樂晟把他帶到了房間門口,因為考慮到一些問題,樂晟就轉頭回去了。
葉夙煜轉頭看了一眼她纖細的背影,皺眉地想著他查閱的古書,會不會妍兒和以前一樣,沒有死,但是卻附著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或許是吧,但是這個樂晟會是他的妍兒嗎,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一切但憑老天的安排了。
他心中知道,不弄清樂晟的具體身份,是不會輕易離開這個樹林的,走了這麼多年,與妍兒神似貌似的人很多,但是像樂晟一樣和沐妍長得像雙胞胎的就隻有她一個了,得好好地調查一番才行。
回到了房間,葉夙煜簡單地把自己防身的東西放在了枕頭下麵,然後才睡了。
同樣回到房間的樂晟洗漱了才躺倒床上,但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直想著第一次遇見葉夙煜的時候,但是她在那一刻內心居然湧現出了異常的喜悅和愛慕。
難不成……是她對那個男人一見鍾情了?也許是她醒來第一次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不過是她太大驚小怪了?天呐,誰來告訴她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