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掌櫃的確實就倒在她的不遠處啊,寶兒趕緊地上前扶住了大娘,然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掌櫃的,一臉的驚奇,指著肥胖的掌櫃,“娘,他居然在那裏睡覺誒,身邊還有好多好多的蛇蛇,不過都死了。”
在提到蛇都死了的時候,寶兒一下子癟著嘴似乎不開心,大娘的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掌櫃的怎麼倒在後院了,寶兒快去把掌櫃的扶起來,通知娃兒來扶。”
“娃兒也在後院睡著啊,難道地上有什麼寶貝不成?”寶兒天真地說著,然後放下了大娘的手,倒在了地上,“什麼,娃兒也倒在了後院,快,寶兒快去。”
倒在地上的寶兒沒有感受到什麼,嘟著嘴站了起來,“地上沒有什麼啊,還有些熱乎乎的。”寶兒不滿地念叨著,走到了掌櫃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沐妍扶了起來,“這個掌櫃,怎麼和大瓜一樣重啊。”
聽到了寶兒的話,大娘皺著眉頭,但是卻止不住地笑著,輕咳了兩聲才穩重了起來,嚴肅地說著,“寶兒!怎麼又把豬和掌櫃的相比了,不許再胡鬧了。”
聽到了大娘的話,寶兒沒有再抱怨了,看著沐妍,嘟著嘴,“喂!還愣著幹嘛,你又不是大瓜,快來幫我把瓜娃子扶起來。”清脆的聲音卻是像一個棒槌一樣敲在了沐妍的腦子。
這個時候她應該說什麼呢,沐妍無奈地上前把瓜娃子,不對,是娃兒扶了起來,“娘,你站在那裏別動,地上有好多的小蛇,很危險!”被寶兒嚇了幾年的大娘已經淡定了,照著寶兒說的做。
等把掌櫃的還有小二扶到了櫃台上,看著了無一人的客棧,這個諾諾,肯定是跑上去了,還以為他守在這裏呢。
寶兒拍了拍手,然後貼心地找出了一床冬天才蓋的棉被,粗魯地放在了掌櫃的身上,沐妍的嘴角抽了抽,看著寶兒,“你給他們蓋這個幹嘛?”
她感覺自己的五觀都快要被顛覆了,寶兒卻像看白癡一樣地看了一眼沐妍,“娘說不蓋被子容易感冒的,你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真笨!”
這已經是寶兒第二次罵她笨了!沐妍的眼中升起奔騰的怒火,“你再罵我笨我就打你!”說著沐妍高舉著手,一臉的怒容,寶兒看著沐妍,過來三秒後,淡淡地說了一句,“真是傻子。”
然後他不顧已經石化的沐妍走到了大娘的前麵,“娘,你冷嗎?”大娘拍了拍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不冷,掌櫃的和娃兒怎麼樣了?”寶兒憨憨地一笑,“他們隻是暈了,還活著呢。”
沐妍走到了大娘的眼前,單手在她的眼前晃著,大娘慈祥地笑著,看著眼前,“姑娘,不用試了,我這個瞎老婆子已經失明三年了。”
沐妍尷尬地放下了手,但是——“大娘你知道我是女的啊?”寶兒扶著大娘朝著裏麵走著,沐妍跟在了他們的旁邊,還沒有等大娘恢複,寶兒就搶先了一步,“你剛剛都說話了,不是女的還是男的啊。”
接著又是一個恩賜的寶兒式白眼,沐妍撇了撇嘴,“大娘,你剛剛開始怎麼知道他在我身上放了蛇啊?”突然想起了大娘救了她一命的時候,她分明就像一個正常人啊,沐妍懷疑地看著大娘。
寶兒蹙著眉,看著一旁的沐妍,眉宇間的傻氣居然少了幾分,“你是什麼意思?我娘從不騙人的!”大娘輕輕地抖了一下手,示意寶兒稍安勿躁,“姑娘,寶兒經常拿這些害人的東西去嚇唬娃兒和掌櫃的,娃兒已經跟我說了很多事了。”
經常?沐妍了然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慣犯!“寶兒,你從哪裏來的這些蛇?”沐妍轉到了寶兒的身邊小聲地說著,卻忘記了大娘絕佳的聽力,但是大娘也沒有揭穿沐妍。
“當然是自己抓的了,不過,你那漂亮的東西是什麼?”寶兒突然想起了開始沐妍拿出來的紅鸞,有些好奇,“那是笛子,就是——我給它吹氣它就能唱歌的那種。”沐妍胡掐了一個。
寶兒瞪大了眸子,驚奇地看著沐妍,“真的嗎?那你讓它唱一個。”因為寶兒有些激動,聲音拔高了,沐妍嘴角抽了抽,看著滿後院的毒蛇屍體,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微挑著眉毛,看著眼前的寶兒,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