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夙煜優雅地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捏著茶蓋輕輕地轉著,並不是急於喝下去,他的眼睛一直地盯著下麵的兩個人,而那兩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談話被人竊聽了!
穿著灰布衫的男子端起水就灌了下去,完了用自己的袖子豪爽地擦了一下嘴,神情中滿是得意,“據說那燾可是天地間靈力最純的石頭幻化而來的,但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每隔千年的月圓之夜,燾身上堅硬若石的保護殼便會軟化,但是手上的爪子卻還是鋒利無比。”
男子的臉色突然地落寞了,“這可是除掉燾最好的時機,但是這些有誌之士卻是自相殘殺,作了這燾的口中之食,活該他們得不到裏麵的寶物,呸!”男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語氣中有些惋惜沒有見到那傳說中的寶物。
“去的人多了去了,誰不想得到寶物?誰又想把寶物分享?”他身邊的男子卻是一臉鄙夷地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看著周圍人的嘈雜。
上方的葉夙煜薄唇一勾,把茶蓋揭下,喝了口茶水解渴就走出了雅間,他走到了掌櫃的麵前,把手中的銀子放在了櫃台上就走了出去,忙得不可開交的掌櫃驚訝地把銀子收到了櫃子中,看著葉夙煜的背影有些疑惑,“青城何時多了這一號大方的人物?”他撓了撓頭。
正等著掌櫃的找錢的人有些不耐煩,“掌櫃的,快點,本公子還有事情呢。”手還重重地在櫃台上敲了幾下,掌櫃的回過了神,堆滿了笑容地看著客人,諾諾連聲,趕緊地從櫃台中利索地找了了幾兩紋銀就交到了那人的手中。
外麵的葉夙煜卻是刻不容緩地朝著陵山而去,他踏到了幻魔劍上,剛剛蘇醒的幻魔劍再次地升上了空中,但是行駛得卻很平緩,葉夙煜皺了皺眉,“幻魔,快點!”
冷凝的聲音剛一落下,幻魔劍立馬地加速,拚盡了全力地朝著陵山而去,到了這個大陸後,陵山卻是極為容易尋找的,因為陵山是這裏最高的山峰,一到了半空中就能看見那高峰聳立的巍峨大山了。
到了陵山山腳的時候,幻魔劍沒有得到葉夙煜的命令就下降了,葉夙煜跳到了地麵,把幻魔劍重新放回了劍鞘之中,抬步朝著不遠處的人家而去。
那裏——升起了嫋嫋的炊煙,淡淡的菜香從裏屋飄散了出來,葉夙煜站在了門外,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裏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樸素的木門緩緩地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他詫異地看著葉夙煜,眉目間染上了幾絲的疑惑和戒備,“請問公子是何人?敲我家門是有何意?”
葉夙煜對著男子抱拳,眉目間沒有絲毫的慌張與惡意,“本——我是來自青城之人,來陵山隻為進山,但是在明天傍晚進山,公子可否讓在下借宿一晚。”
清清淡淡的聲音很平緩,如冬日的寒雪一般的沁涼,男子暫時地放下了心中的戒備,他望進了葉夙煜的眼睛,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平靜如水,“請!”
男子退後一步,打開了門,禮貌而又疏遠,葉夙煜點點頭,大步地走進了屋子,裏麵雖小,但是勝在了整潔幹淨,還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書香彌漫。
“敢問公子的大名?鄙人吳儀也。”男子看向了葉夙煜,有些不解,為什麼自己引以為豪的讀心術會在此人身上不得見效,是此人的心太過強大還是——身上有什麼秘寶?
內室走出了一抹娉婷的身影,戴上了麵紗,但是走動間麵紗卻輕輕地漂浮在了臉上,若隱若現的模樣引得人想要窺探得更多。
吳儀看著了女子,臉上多了些喜意,“娣兒怎麼出來了?不是癡迷於棋術嗎?”女子朝著葉夙煜俯了俯身,葉夙煜稍微地退後了一步,眉頭微微地蹙起,這兩兄妹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啊,“小姐不必多禮,本是我叨擾你們了。”
吳娣怎會不知眼前人隻是客氣之禮,輕搖了搖頭,一雙杏眼中是平靜無波,她慢慢地走到了吳儀的身後,“哥,娣兒隻是看著來客人了,始終窩在閨房裏有失禮儀罷了。”
聽到了回答,吳儀一笑置之,沒有再次地詢問下去了,娣兒與他是龍鳳之胎,多少有些心靈感應的,怕是感到了此人周身的不凡之氣與那神秘的力量才想出來看看吧。
“我姓葉名夙煜。”葉夙煜淡淡地出聲,眼睛卻快速地打量著房間,眼神落在了靠著窗邊的案桌,上麵有著一束迎風的臘梅,淡黃色的花瓣晶瑩剔透,白色的花蕊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