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周圍的女子無一不是濃妝豔抹,身上的香味都快掩蓋了花兒們的香味了,揮一揮小手帕都會有刺鼻的香味傳出,沐妍皺眉捏著鼻子,有點想離開這個溫室。
上麵的舞台上的是一位女子,穿著鮮紅的紗裙,一層一層的紗裙隨著她的舞動而飄舞著,十分的飄逸,額頭上的一朵妖豔的紅梅映著那秋水如波的微微上挑的媚眼很驚豔的感覺。
她的手中還拿著一束紅梅,柔若無骨的身軀翻轉跳躍,比起現代的一些演唱會還來得賞心悅目,沐妍和月雨曳剝著瓜子,看著這上麵的表演,斜躺在身後準備的椅子上。
一曲終了,男人那邊爆發出一陣陣掌聲,女子下台時很快就被一陣狂蜂浪蝶給包圍著,女子的眉眼間滿是驕傲和得意,揮開了身邊的男人朝著阮雪域走去,從隨身丫鬟那裏拿過了幽蘭。
她羞羞答答地把幽蘭遞了過去,阮雪域微微地皺著眉,不知道該怎樣去拒絕,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盯著阮雪域,想要看接下去的劇情,而男人們咬牙切齒地看著女子手中的花。
在一邊的月雨曳緊張地看著阮雪域,手中的瓜子剝好了也沒有吃,手掌緊握著。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這些男人震驚地看著阮雪域,什麼?這樣的一個美人都會拒絕,這個男人不會是個斷袖吧,怎麼會嫌棄自己的女人多呢?
女子似乎很生氣,把幽蘭砸在了地上用腳踩了個稀巴爛,“你,是我李若勢在必得的男人!”她俯身盯著阮雪域的眼睛,語氣驕橫無禮,阮雪域卻抬著椅子往後退了幾步,“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李若更生氣了,直接轉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有人感靠近她,上去表演的人都是按著手中的花決定著,因為花莖上麵刻著數字。
接下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文雅的女子,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頭發玩著隨雲鬃,不過可惜的是她似乎是雙目已經失明了,隻有身邊的小丫鬟和一個男子攙扶著她走上了舞台。
男人那邊的發出了一陣的唏噓聲,本來是滿懷期待地看見了一個美女,卻是一個瞎子,真是掃興,女子在台上也聽見了一片鄙夷的聲音,不過她好像都習以為常了,隻是淡然地笑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的她抱著一個琵琶。
她身邊的男子和她長得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的哥哥,他從懷中抽出了一根笛子,兄妹倆合奏了一曲高山流水,然後就默默地下台了,幾乎所有人都陶醉在他們的樂音中。
有人曾經說過,隻有內心真正純淨的人才會演奏出世界上最動聽的曲子,女子和男子下台後,男子似乎受到了很多女子的追捧,不過隻有女孤零零地和丫鬟站在一旁。
她們默默地走到了座位上,沐妍主動地走到了女子的身旁,她旁邊的小丫鬟警惕地看著她,沐妍不在意地找了一處地方就坐了下來,“你好,我叫沐妍,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女子很迷茫地看著她,但是雙眼卻沒有光,但是她的眼睛很幹淨,不像一些盲人一樣是被一層灰蒙蒙的膜覆蓋著,這個時候沐妍才真正地看清了女子是真的很像一朵水蓮花。
幹淨得不染塵世的一點灰塵,“額,我叫雲雅。”她的身影就像是玉笛發出的聲音一樣清脆空靈,沐妍看著她的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她眼睛的周圍。
但是雲雅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下子就彈開了,沐妍卻淺淺地一笑,“我沒有惡意,你的眼睛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才會失明的?”
她的眼睛周圍的肌肉似乎沒有萎縮,那這樣的話,陶甕應該是有機會治好她的眼睛,而雲雅輕蹙眉頭,有些憂傷了,“我的眼睛是在我八歲那年被我的庶妹給推下了假山的時候失明了,姑娘,有什麼問題嗎?”
沐妍愣了一下,還真是可憐啊,又是應該心機庶妹,“沒事,你叫我妍妍就好,雲雅,我覺得你的眼睛應該能夠治好,但是別抱太大的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女子聽到後很激動地抱住了沐妍的手臂,“真的嗎?妍妍,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眼睛真的有希望可以治好?”
“是的,不過,你必須要離開這裏,和我一起去陶甕穀才能治好。”女子聽後卻皺了皺眉頭,失望地放下了手,“可是.......我的庶妹她們一定會竭力地阻止的,妍妍,多謝你的好意了。”
而一邊的小丫鬟卻撲通一聲地給沐妍跪了下來,“小姐,求求你給我家小姐一個痊愈的機會吧,這麼多年,小姐一個堂堂的嫡出小姐卻被一個庶出的給壓製著,要不是姨娘設計害死了夫人,小姐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小丫鬟聲淚俱下,而月雨曳也皺著眉頭,這個庶出的也太無恥吧,“放心,我和妍妍一定會給你家小姐找回一個公道!”月雨曳同情地看著一邊安靜的女孩子。
“嗯。”沐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