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甕穀內,小小的人兒一個人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搗鼓著什麼,粉嫩的包子臉上有著幾分靈氣,可愛的圓眼睛大大的,像沐妍的眼睛一樣,有著粲然奪目的光輝和靈氣。
肥嘟嘟的小手中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藥草,就連陶甕也有可能不認識的草藥在小家夥的手裏擺弄得還像回事,小家夥把藥草用幹淨的石頭上砸出汁水來,用小巧精致的陶瓷瓶子裝下汁水。
小家夥把瓶子用瓶塞蓋住了,小手還搖了搖手中的瓶子把藥汁混合勻了,小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和他的爹地葉夙煜簡直是一模一樣。
“諾諾,你又在幹嘛了?”剛剛煮好了飯的沐妍還圍著圍裙,手上拿著一柄亮閃閃的鍋鏟,一臉生氣地看著一向調皮搗蛋的諾諾同學,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諾諾看到了自己的娘親,忙把腳下的藥草往邊上一勾就藏在了旁邊有一尺來高的雜草中,白白嫩嫩的胖手把陶瓷瓶淡定地放在了自己的懷中,一臉討好的笑看著自己的娘親,眉目間流露著靈氣和聰穎。
他忙跑到自己娘親的身邊,小手拉著沐妍的袖子,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張紙巾,努力地墊高了自己的腳想要給沐妍擦擦鬢角的汗水,四歲的小身板還是不夠,揮了半天的手臂也沒見碰著沐妍的肩膀。
可愛的小臉也不急躁,他跳了跳終於碰到了沐妍的臉頰,一副可愛到極點了模樣萌翻了沐妍,她蹲下了身子讓寶寶擦汗水,小家夥一點一點輕柔地把汗水擦幹,軟綿綿的小嘴親了親沐妍的額頭。
胖胖的手臂環著沐妍的脖子,小孩子獨有的奶香迎麵而來,軟綿綿的小身子抱了自己一個滿懷,沐妍勾唇,溫柔地笑了笑,“還是伸出了手在小家夥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以後不許再捉弄陶甕爺爺了,知道嗎?”
小家夥嘟著嘴,摸著自己的額頭,“知道啦。”靠在沐妍的肩頭上,還是好聞的茉莉花清香,不像陶心姐姐那個渾身都是奶香的丫頭,一點都不成熟、
不過,這個時候某寶寶似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奶香味比人家身上的奶香味濃鬱多了好麼?!沐妍抱起了小家夥的身子,掂了掂,皺著眉,眼中卻帶著笑意,“你這家夥又胖了,以後叫你小胖子算了。”
沐諾也就是沐無悔,額,自從沐妍被七彩琉璃玉加上陶甕身上的仙藥在長達兩年時間救醒了以後就失去了記憶,隻記得以前現代的記憶。
不過沐妍嫌沐無悔這個名字太難聽,就直接改成沐諾言了。
對於這個‘多出來的兒子’沐妍也坦然地接受了,反正自己在這個思想封建的古代估計也找不到什麼好男人了,她最蔥白的諸葛孔明也不在這個朝代,諸葛孔明手中的扇子就是他的夫人送給他的,還用了一輩子,真是癡情。
現在有一個兒子和自己相依為命,沐妍感到很知足,每天就炒幾個小菜喂飽兒子,看著小諾諾耍寶,喝著山穀獨有的茶,看著漫山遍野的桃花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不過在一切的幸福背後,如果沒有葛宇夜在後麵就好了,沐妍想起了那個每天教小諾諾寫字和詩詞的葛宇夜,不禁幽幽地感歎了聲,看來他對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是很癡情的。
就連遲鈍的陶心都看出來了,陶心身為葛宇夜唯一的小師妹,為了自己這個‘萬年老光棍’大師兄煞費了苦心,和沐妍炒菜、做家務甚至是聊天都明裏暗裏地談到自己大師兄喜歡沐妍。
機敏的沐妍也是明裏暗裏地暗示著陶心她是真的對葛宇夜不感興趣,可是人家陶心就隻會暗示,還真不懂別人的話,沐妍也不好意思地明說,隻有讓葛宇夜幹等在原地。
小小的諾諾也對葛宇夜這個師父好得不得了,一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葛宇夜,沐妍不止一次對小諾諾對葛宇夜這麼好吃醋了,機靈的小那你就掛在她的懷裏說什麼最愛娘親等軟糯糯的話語,萌得沐妍都忘記了葛宇夜是何等人也了。
這四年來,小諾諾也四歲了,陶甕見小諾諾的記憶力好,腦袋瓜子又聰明,就從他三歲時就開始教他醫藥了,見小諾諾也是對這方麵感興趣就任由著他們去玩鬧了。
畢竟小孩子多學些東西也不是什麼壞事,倒是小諾諾學會了醫藥後,就拿著自己的實驗品到處去找‘小白鼠’,比如說他的師父陶甕了,身為一個堂堂的醫仙,陶甕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飯碗裏有毒。
可是陶甕穀內新來的幾個小護衛就慘了,天天不是拉肚子就是思緒疲勞,自從他們知道是小諾諾搗亂後都n次地找沐妍告狀,懇求著她千萬要
管好自己的寶貝兒子了,沐妍就嚴肅地把小諾諾拉倒自己的麵前上政治課,卻反被小家夥給糊弄過去了,一愣一愣地聽著寶寶對自己的‘教導’,“娘親,你要相信自己的兒子,不要聽外人的片麵之言,要不然你的兒子玻璃心很容易碎得嘩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