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晚間新聞早已播完,安慕辰抱著抱枕,拿著遙控器胡亂按了一通,發現全都是些娛樂節目和肥皂劇,非常煩躁地把遙控器扔到一邊,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地轉了一圈又一圈,而那女人該死的居然還沒有回來。
盯著那一直緊閉沒有反應的大門,安慕辰非常煩躁地把抱枕扔到一邊,從桌子上拿過手機,快速翻開通訊錄,拇指在“老婆”兩個字上下滑動,腦海裏卻不斷閃過結婚三年來他們兩人每一次相處的畫麵,又或者說,每一次吵架的畫麵,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三年夫妻,他居然還沒抱得美人歸,甚至還惹了美人一肚子的火氣,真心搞不懂她每次的火氣都從而何來!
一個分神,指腹間的力氣大了些,電話卻已經撥了出去,等安慕辰發現的時候,卻已經是等待接通的狀態了,猶豫了半分,才有些忐忑又期待地把電話放置耳邊,但直到最後,他聽到的卻還是那個冰冷的機器的聲音。
把手機扔到一邊,狠狠地揉了揉眉心,其實,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很煩躁!
守著一個不愛回家並且從不主動打電話給自己的冷漠女人,真的很煩躁!
但除了煩躁,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誰又能想到他安慕辰也會有這麼一天?
若是讓幾個弟兄和爸媽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很不厚道地笑死他的吧!
曾經眾星捧月萬人追捧的少年,十七歲就哈佛大學雙博士畢業的天才aesta居然娶了一個厭惡他的妻子,而在這個妻子眼裏,他居然就隻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貪財之人!
嗬,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這樣的錯覺,喔,也許是他本人。
本是一場遊戲,一次打賭,他原以為他可以輕輕鬆鬆就能贏,可沒想到,一不小心丟了心,他就成了那個輸得一塌糊塗的人。
都說每個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一個你求而不得,恨不得卻又無法離開的人,安慕辰想,季玥於他,就是那樣的一個存在吧。
一場以“獵豔”名義開始的遊戲,幾個隨口亂扯的謊言,終究成了作繭自縛的蠢事。
安慕辰又把手機給拿了過來,自嘲般笑了笑,撥通了一個電話,略帶忐忑地問道,“秋水,季玥在你那邊嗎?”
秋水瞥了眼客廳裏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神色心虛地閃了閃,把酒杯放在陽台的小桌子上,頗有興味地說,“在啊,咋了,你家有門禁?不能在外麵過夜?”
聞言,安慕辰暗自鬆了一口氣,在她那裏便好,隨即,嘴角浮現一絲自嘲,門禁?嗬,他倒是想弄個門禁,可那也得有遵守的人啊!
無視秋水的揶揄,安慕辰想了一會兒才認真地說,“她又喝酒了?你也別總帶她一起喝酒,她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多的酒,她要是喝醉了的話麻煩你好好照顧她。”
秋水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腦海裏閃過一些被塵封了多年的零零散散的回憶,眼角有些許濕潤,平了平情緒才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秋水掛了電話後回到客廳,踢了踢趴在沙發上睡著的女人,沒好氣道,“你就知足吧,不回家還有人打電話來關心,哪像我,喝死了也沒人管!”
被踢中的女人咕噥了幾聲,換個姿勢繼續大睡。
秋水歎了一口氣,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光,連同那掉進酒杯中的那滴淚,心中閃過一絲自嘲與苦澀。
酒量大的人,連喝醉都是那麼的難!
夜色漸濃,隻是在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帝都,又會有多少紅塵男女失眠呢?
第二天早上,季玥是頭疼給疼醒的,拍了拍腦袋悠悠轉醒,發現自己睡在了好閨蜜秋水的房裏,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才下床到客廳冰箱拿了瓶礦泉水擰蓋喝起來,喝完後便稍稍緩解了下宿醉帶來的不適,在房子轉了一圈都沒找到秋水的身影,才又有些無力地側躺在沙發上,大腦因宿醉而有些許迷糊當機,心中迷糊地想,這人,大清早的跑哪去了!
突然一陣鈴聲打破了寂靜,季玥拿過手機一看,是秋水的來電。
“親愛的,醒來了?宿醉的滋味不好受吧?”
這聲音這話說得真欠揍!
“大清早的,哪去了你?”季玥抱著抱枕有些甕聲甕氣道。
“拜托,今天是禮拜一,我一打工族不在公司能到哪去啊?你以為是你啊,公司是你家的,愛來就來,不來就不來啊?”
季玥拍了拍腦袋,方才恍然大悟,囧囧地摸了摸鼻子,帶著一絲嫉妒道,“我說你這人酒量怎麼就那麼大?昨晚你喝得不比我少吧,怎麼一大清早的,你就龍精虎猛的,而我就各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