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奮力鬥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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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廂卻同時響起一個細如蚊蚋的慈祥語聲道:“孩子,禁聲!”

裘克心心中還沒有轉過念頭,臥身處猛然下陷,一瀉十餘丈,落人一間燈火輝煌,占地不足八尺的鬥室中,他因肩頭有人提著雖在功力被封的情況下,一跌就是十幾丈,身體卻並未受傷。

事情固然大出意外,這製住他的人功力之高,也的確駭人聽聞。

裘克心於這刹那之間,心中固然驚懍至極,但那一聲有如慈母低呼的“孩子”,卻使他竟識到此人是友非敵而寬心暗放。

他,身軀一落地之後,肩頭一鬆,一身真力竟也隨之恢複流轉。遊目四顧,室中僅一紫衣老僧與一灰衣老尼盤坐蒲圃之上。

紫衣老僧麵容枯槁,神態莊嚴,看不出究有多大年齡,一雙亮目中正放著湛湛神光,凝神看著他。σ米σ花σ書σ庫σw

灰衣老尼麵如滿月,眉似重霜,合掌垂簾,狀似入定。

裘克心心念電轉:依那傳聲示警的語音推斷,那將自己帶人秘室的人,應該是這老尼才對,可是她狀似人定,似乎根本未曾移動過啊……

紫衣老僧注目不瞬,低沉地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我佛有靈,這一局殘棋,總算有人收拾了!”目中神光一閃,接道:“孩子,老衲即本門掌教達賴……”

裘克心聞言心動:想不到這老僧竟是自己此行所要找的達賴掌教……達賴禪師卻接著說道:“你的來意,老衲早於班嘉飛鴿傳書中獲悉,至於今天所以如此對你的原因,目前已無暇多說,好在如果你待會看不懂時,以後再問不遲。現在,老衲為你先行引見一位蓋代奇人——武林中人均認為早已正果歸西的十絕之首‘寰宇一尼’百了神尼。”

裘克心聽的心神一震,正待起身行禮,達賴禪師卻揮手止住他道:“適才神尼接引你來此之前,業已與老衲商妥退敵之策,必要時,可能還得由你冒一次險……”

達賴禪師話未說完,室外卻響起一陣洪烈異常的狂笑,裘克心此刻雖然處於地下秘室之中,但那洪烈的笑聲,卻依然感到入耳驚心,頭皮發炸,足見這狂笑之人的功力的精純。

狂笑方落,繼之一串宏亮而蒼勁的語聲道:“達賴,這些破銅爛鐵,用來對付我老人家,你算是瞎了眼啦!……”

繼之是一連串火銃的“砰砰”聲。那蒼勁的怒叱狂吼聲,和此起彼落的慘呼……達賴禪師臉色遂變地拂袖而起。

室外,一連串驚心動魄的交響曲中,夾雜著那蒼勁而宏亮的語聲道:“達賴,你再不出來,老夫可顧不得什麼香火之情,要蕩平你這布達拉宮了……”

百了神尼慈目一張,道:“掌教請先出去,貧尼與這孩子隨後就來。”

達賴禪師向百了神尼微一合十為禮,立即打開秘室暗門,匆匆離去。

“再晚裘克心參見神尼前輩。”

百了神尼伸掌虛空一抬,將裘克心身軀托起道:“孩子,不必多禮!——你知道外麵這來人的來曆嗎?”

裘克心道:“不知道。”

百了神尼道:“他就是達賴掌教的俗家師叔,綽號‘天山異叟’的公冶斌。”

裘克心訝然地道:“既然是掌教的俗家師叔,他為什麼又……”、百了神尼打斷他的話道:“此事說來話長,現在時機急迫,已無暇說述,且先應付過今宵這一場劫難再說。”

語聲微頓,慈目中神光一閃,接道:“孩子,你對密宗的‘菩提三式’劍法,已到何種火候?”

裘克心微一沉吟道:“再晚對這三式劍法已到何種火候,自己也不敢估計,不過使將起來得心應手,倒是有此自信的了。”

百了神尼慰然一笑道:“這就行了,待會讓你出手時,你得盡量發揮這三式劍法的妙用,今宵這難關能否渡過,就全看你待會的表現如何!”

裘克心不由詫訝地道:“有您老人家和掌教在,哪還有再晚出手……”

百了神尼打斷他的話道:“那‘天山異叟’公冶斌既然是達賴掌教的俗家師叔,其一身修為,自然是在達賴掌教之上,而且那老魔除了獲得密宗絕藝之外,並還於無意中獲得貧尼本門心法秘籍,已兼兩派之長,以目前的情況,縱然是貧尼與達賴掌教二人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哩!”

裘克心不由俊眉深蹙地道:“如此說來,再晚又怎能是他的敵手?”

百了神尼微笑地遞過一粒芬芳撲鼻的火紅藥丸道:“孩子,你先服下這藥丸,自有意想不到的妙用,其餘你就不用擔心啦!”

裘克心雖然對功精輩尊的十絕中人隻僅僅見過“百草仙姑”潘淑貞與“酒怪”莊百川及“東山三矮”中的老大申屠德等三人,但眼前這神尼,既然達賴掌教尊她為十絕之首,自然不容他有所懷疑的了。

他手拈藥丸心想,這必然又是這位前輩神尼要成全自己,使自己功力更行精進的曠世靈藥,想著,一張口,將藥丸吞了下去。

百了神尼伸手貼住他的“靈台”大穴,真力源源輸入,同時沉聲說道:“靜氣凝神,抱元守一,以本身真力導引藥力循行周身,貧尼一旁助你一臂之力。”

裘克心遵照神尼的指示,行功三周之後,但覺體內真力充沛精神煥發,得未曾有,其情形,竟比他初服大還丹後的反應還要明朗化,不由心中暗忖:這不知是什麼曠世靈藥?竟有如此神奇效果!

百了神尼似乎看透了裘克心的心思,不由淡然一笑道:“孩子,這並非什麼曠世靈藥,不過是一種亢奮精神的藥劑而已,其效力隻能維持半個時辰,而且亢奮過後會感到精神疲乏,所以貧尼不得不以本身真力對你略加補助,以免有傷你的身體。”

裘克心恍然大悟地道:“前輩此舉,就是為了便於再晚對付那‘天山異叟’公冶斌嗎?”

百了神尼道:“是的——孩子,咱們該走了。”

說著,相偕由秘室的暗門中而去。

走過一條曲折而向上延伸的甬道,出口卻在大殿中的一尊巨大的佛像中。

當他們兩人悄然走出大殿時,大殿前的廣場上卻是燈光通明,照耀如同白晝。

廣場正中,達賴禪師麵對一個身材瘦小,銀髯垂胸,兩顴高聳,雙目深陷,卻是精光如電的黑衫老者正在侃侃而談。

黑衫老者背後一丈遠處,一字排站著四男二女,男的年約三十到四十歲之間,一律肩插長劍,一色天藍長衫。女的年約三旬,一色粉紅宮裝,霧鬢雲環,長裙曳地,身材修短適中,細纖適度,妖嬈中別具一番成熟婦人的無形媚力。

達賴掌教背後丈遠處,卻並肩站著一瘦長,一矮胖的兩個紅衣番僧,可能就是班嘉大師的兩位師兄班禪與班倫二人了。

這——本是裘克心與百了神尼二人走出大殿時匆匆一瞥所獲得的印像。

百了神尼偕裘克心一直走到達賴掌教身旁,才默默地靜立一邊。

那黑衫老者冷電似的目光在百了神尼身上一掃,一聲冷笑道:“達賴,怪不得你態度如此強硬,原來你自認已找著有力的靠山了,這就難怪羅!”

達賴掌教喧喝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本座看在老檀樾曾與先師同參的情份上,並未因老檀樾已脫離本派門牆,而仍然一再以師叔尊稱,如果老檀樾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實在是一件令人遺憾之事,說不得本座也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