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行功園滿(2 / 3)

那胖老者看到對方臉色劇變之後,不由發出一聲得意已極的狂笑道:“丫頭!那‘千手人屠’程正的令字奪中,除了藏有淬毒鋼針之外,還有一種五色無臭的毒氣,你雖倚仗元磁棒吸住淬毒鋼針,但那五色無臭的氣卻已深入你的胸腹之間,現在,你除了靜待毒發而死之外,就隻有投降一條路可走了!”

此時的莊敏芝,雖然急憤交並,方寸大亂,但她卻也想到裘克心行功已到最後關頭,隻要能挨到那時刻,則不但個郎的安全無問題,自己所中的劇毒也有解救的希望,如果自己忍不住氣,步驟一亂,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因此,她一麵盡量使自己心情平靜,一麵運功將體內毒氣逼聚一處,對那胖老者的話竟似充耳未聞。

那胖老者試探地說道:“你們兩人一個負傷,一個中毒,拖下去隻有更增痛苦,依老夫之見,還是投降吧!”

莊敏芝運功聚毒如故,心中暗忖道:“老魔,有話你盡管說吧!再有頓飯工夫,心哥哥就可功行圓滿了……”

胖老者接著說道:“丫頭隻要你棄械投降,老夫立刻給你解藥,本教對你們兩人並無惡意,隻要你放乖巧一點,極可能還有你意想不到的好處哩!”

莊敏芝櫻唇一撇,冷哼不語。

胖老者一聲冷笑道:“丫頭,你別敬酒不蠍喝罰酒,這毒氣任你功力再高也是逼不出的,縱然你將其逼聚一處之後再負隅頑抗,但一經使用真力搏鬥,則前功盡棄,看你麵孔怪聰明,卻為何不智若此!”

此時,莊敏芝業已將所中毒氣逼聚一處,不由芳心略放地微微一哂道:“這些都是本姑娘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擔心,你如果也算一號人物,敢讓本姑娘調息頓飯工夫,無論單打群鬥,本姑娘一律接下就是。”

莊敏芝本想以話相激,扣住對方,隻要能等上頓飯工夫,這難關就算混過了。但她卻不曾想到,這一激,反而招來了相反的後果。

試想,那胖老者是何許人,豈肯上一個女娃兒的當,他本就覺得裘克心不肯露麵,莊敏芝死守洞口太以可疑,此刻,細一揣摩莊敏芝的話,更是覺得疑雲重重,此中必大有蹊蹺,念定之後,一麵凝功前逼,一麵陰笑道:“丫頭!你的心機白費了!算不算一號人物,老夫不在乎,更不在乎有人罵我以老欺小或是打落水狗,現在,先擒下伯;再說!”

“呼”地一聲,一股淩厲無匹的勁風,向莊敏芝胸前潮湧而來。

莊敏芝暗道一聲“苦也!”嬌軀一側,避過對方掌勁主鋒,左掌一翻,也回攻了一記劈空掌。

那胖老者老奸巨滑,他已於方才搶救“千手人屠”程正時與莊敏芝對過一掌,知道對方內家真力與自己相差有限,此刻,他一方麵顧忌對方的太阿神劍,不願近身搏鬥,一方麵目的在消耗對方真力,使其逼聚的毒氣再得流穿於經脈之中,同時也想測知洞中裘克心的真實情況,因此,他連與對方真正對掌都不願,不等莊敏芝回攻的劈空掌力近身,一式“白鶴衝天”,身形拔高二丈有餘,淩空一掌,由莊敏芝頭頂上逕行向洞中擊去。

試想:以胖老者在普渡教中,位居供奉之職的功力,這一記劈空掌,盡管距離在三丈以上,但如果擊在洞中正當行功緊要關頭的裘克心身上,那後果還能設想嗎?

因此,莊敏芝驚怒交並之下,隻好順手將太阿神劍向石壁上一插,雙掌齊揚,同時怒聲叱道:“無恥老賊!你如果也算是一個人,就該到洞口來跟本姑娘一搏!”

說話之同時,“砰”地一聲,胖老者身形斜飄丈外,莊敏芝則因係站於實地占了便宣,身形並未移動,但卻震的體內真氣一陣波動,那逼聚一隅的毒氣也跟著一陣翻騰,幾乎突破包圍之勢。

這淩空發出的一掌,逼得莊敏芝幾乎盡泄隱秘,使那胖老者看到她那種情急拚命的樣子,更斷定洞中的裘克心必與眼前這片刻的時間大有關係,於是他仰首發出一串震天狂笑道:

“丫頭,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隻要老夫再攻出一記劈空掌,不是你這丫頭毒發身死,就是洞中的裘克心傷身畢命。”

莊敏芝一聲冷哼道:“未必見得!”

她的話聲未落,“嗖嗖”連響,洞前又多了兩個玉麵朱唇,英氣勃勃,身裁相貌幾乎一模一樣的青衫少年那正是文人俊文人傑兩兄弟。

莊敏芝方自一怔,文人俊卻雙目盯著她而口中卻向胖老者問道:“冷供奉,這丫頭是什麼人?”

冷供奉(胖老者)神秘地一笑道:“大概是裘克心的情人吧!”

“裘克心呢?”

“在洞中一直未露麵。”

“你見過他了?”

“沒有。”

“既沒見過,怎知道他準在洞中?”

文人俊的詞鋒咄咄逼人,大有未將這位居客卿的冷供奉放在眼中之意。

冷供奉肥臉一沉道:“老夫如此判斷而已,信不信由你!”

文人俊對對方的態度和言語也不計較,隻是一指那些殘屍和受傷的“千手人屠”程正道:

“這些死傷的人是誰幹的?”

冷供奉負手望天,撇唇不語。

文人俊俊臉一寒似將發作。

一旁從未吭氣的瘦老者似乎恐怕事態弄僵了,不由一聲乾咳道:“文世兄,你自己瞧瞧就可明白啦!”

文人俊冷哼一聲道:“本教恁多高手,難道就製不住一個女娃兒?”

冷供奉冷冷接道:“老夫等血肉之軀,難當太阿神劍鋒鏑,眼前這女娃兒已中程護法每字奪中的無形毒氣,但其拚死頑抗,老夫等莫之奈何,文世兄藝業通玄,就請一顯身手吧!”

這老魔年老成精,他料定方才莊敏芝激使他等待頓飯工夫必有原因,此刻,他估計頓飯工夫已到,又心憤文人俊的傲慢猖狂,乃順手將高帽子朝對方一扣,好歹自己可不管了。

這窩裏反的情形,自然也是莊敏芝所樂於看到的,此刻,她隻是一聲不響地靜觀發展,一麵暗中估計,心哥哥該已功行圓滿了吧……

“嗆”地一聲清越龍吟,文人俊肩頭的幹將神劍業已出鞘,身形一閃,卓立莊敏芝麵前八尺處,皮笑肉不笑地道:“這麼嬌滴滴的美人兒,本少爺實在不忍出手,你還是自動閃開吧!”

莊敏芝雖不認識文人俊兄弟,但由方才文人俊與該教兩位供奉鬥嘴的態度上判斷,已大略忖知其身份。她本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蠻公主,但此刻一則個郎安危所係,再則自己已中暗算,無法逞強,因此,迫的她對文人俊此種輕狂神態亦不得不暫時容忍仍,想企圖拖延時間地櫻唇一撇道::“就憑你這句話?”

文人俊劍眉一挑道:“丫頭!你可得識相一點,文人俊固然喜歡憐香惜玉,但也有個分寸……”

莊敏芝氣的嬌臉一寒,怒聲打斷對方的話道:“狂徒!你口中再不幹不淨,姑奶奶立刻教你血濺五步!”

文人俊輕蔑地一笑道:“‘口中不幹不淨’?哈哈哈……以今天對你的情形來說,本少爺是太斯文啦!丫頭!你到底閃不閃開?”

莊敏芝強抑心頭怒火,冷冷地道:“你自信比方才那幾個人強?”

文人俊一聲幹笑道:“噢——原來你還得考驗一下本少爺的工夫,嘿嘿……本少爺決不使你失望就是。”

話聲未落,莊敏芝但覺人影一閃,洞口已彌漫著一片寒閃,森森劍氣,砭膚刺骨。

文人俊於電光石火之瞬間,欺身、出劍、進招,一氣嗬成,快得不可思義,饒是莊敏芝平日眼高於頂,亦不由地心中一懍,振劍灑出一片金芒,硬封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