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天心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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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秀琴嬌靨一紅道:“沒有受驚,你……”

裘克心卻接著問道:“你們準備去哪兒?”

姚美玲接著答道:“去找你啊,喂!琴姊,那灰袍道士的袖裏陰陽可真靈啦!隻不知裘哥哥是否真的受過什麼風流小劫?呃!你問問他看!”

說著,小嘴向裘克心一呶。

柯秀琴訕訕地一笑道:“小妹,你看裘哥的衣衫都濕了,請你進穀去跑一趟,將他的換洗衣服拿來,好嗎?”

姚美玲小鼻子聳了聳道:“你倒會指使別人,你自己呢?”

柯秀琴微微一笑道:“我?我要為他負責防備壞人啊!”

姚美玲向她扮了一個鬼臉,小手指在臉上括了括,舌頭一伸道:“認識才多久,就他呀他的了,多親熱啊!”■米■花■在■線■書■庫■

柯秀琴作勢欲撲上道:“丫頭討打!”

姚美玲一溜煙似地奔向穀口,一麵“格格”地嬌笑道:“好姊姊,別打我了,我去給你的他取衣衫去,你們好好的談談體己話吧……”

姚美玲入穀之後,裘克心與柯秀琴二人才互道被“子午斷魂散”毒倒後的經過。

原來柯秀琴倒的確是在緊要關頭被“不老妖姬”金素素所救,不過這妖婦救上了柯秀琴人後,卻同時將那灰衫瘦老者也一齊點倒,然後適時又救下了裘克心。

當裘克心避重就輕地追述自己與“不老妖姬”金素素的經過時,柯秀琴卻嫣然一笑道:

“像你這樣到處留情,以後這種風流小劫還多啦!”

裘克心卻俏皮地岔開話頭道:“琴姊,太君問你臉上脫毛的事情時,你是怎樣答複的?”

柯秀琴俏臉飛霞地妙目一瞪道:“都是你這害人精!還好意思說啦!”

裘克心爽朗地笑道:“給人家醫好了疑難怪病,卻還要挨罵,這年頭好人真難做啊!”

柯秀琴一張俏臉紅得像西天的晚霞,恨恨地一跺蓮足道:“油嘴滑舌,看我饒你不!”

裘克心抬起一雙濕淋淋的手臂,連連拱手笑道:“好姊姊,下次不敢了!”笑聲一斂,正容問道:“琴姊,太君她老人家沒罵我嗎?”

柯秀琴粉臉一沉道:“哼!罵你倒是便宜你了!她老人家正準備剝你的皮啦!”

“沒這回事,裘哥哥,別聽她胡說!”

話到人到,紅霞閃處,姚美玲已俏立潭邊。

裘克心看到姚美玲的奇快身法,心中一動,但他還沒開口,柯秀琴卻接著說道:“小妹,你還幫著他啦!早上你們在林中找他時,你猜他跟那妖婦躲在什麼地方?”

“琴姑娘,他們躲在什麼地方?”

接口的是童大川,原來黑白雙煞兩夫婦都來了,童大川話聲一頓,偕乃妻呂瓊英雙雙向寒潭中的裘克心深深地一躬道:“主人您好!”

裘克心尷尬地一笑道:“謝謝賢伉儷。”

這寒潭邊增加三個人之後,頓時熱鬧起來了,尤其是姚美玲,就像一隻百靈鳥似地,“咭咭呱呱”地說個不休。

一個時辰,很快地過去了。

裘克心回到天心穀之後,在“百草仙姑”潘淑貞之前免不了又是一番陳述。

這位以怪聞名的百草仙姑對裘克心倒是十分體恤,當大夥兒陪著裘克心進過午餐之後,她立即取出一粒朱紅色的龍眼大小的藥丸吩咐裘克心服下靜靜調息,並不許有人擾他,所有一切的話,都留待晚餐以後再說。

當夜上燈時分。

“百草仙姑”潘淑貞的靜室之內,一共坐著男女老幼七個人,那是“百草仙姑”潘淑貞、裘克心、柯秀琴、姚美玲、“黑白雙煞”童大川、呂瓊英夫婦和福王的一個兩歲遺孤。

“百草仙姑”潘淑貞當眾鄭重地宣布,裘克心、柯秀琴二人已正式訂為未婚夫婦,至於福王的兩歲遺孤,已由其命為朱念明,以示不忘先明之意,同時因其所攜秘籍跟裘克心師門有極深淵源,故該一秘籍交由裘克心保管先行研參,自然裘克心也成了朱念明的當然師傅了。

在朱念明幼年期,由潘淑貞雇人撫養並負責奠定其初步根基,一直到十歲之後,再正式拜師。

這怪老婆子還是自行其是,獨斷獨行,她自己決定的事,不但不容旁人置喙,即使是當事人,也不許有異言。

她,接連宣布兩件大事之後,目光在裘克心、童大川、呂瓊英三人身上一掃,道:“武林人物,講究的是一諾千金,關於你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我老婆子未便置喙,今後最好是各行其是,莫勉強,莫拘束,以免有失武林人物的本色!”

語聲一頓,目光深掃全場道:“現在,除裘克心外,其餘諸人通通退出!”

頃刻之間,室中已隻剩下“百草仙姑”潘淑貞與裘克心二人了。

“百草仙姑”潘淑貞首先掏出一隻白色玉瓶和一本羊皮紙卷交與裘克心道:“此玉瓶中即寒鱔所煉製的藥丸,服一粒可保七天不受火龜丹毒之苦,估計可用一年,如果一年之內仍不能取得於年寒蛟內丹,那就隻好聽天由命了。”

“至於這秘籍,名為廣成殘篇,你不妨先行打開瞧瞧,看是否與你的師門武學有關?”

裘克心恭喏著將羊皮紙卷打開,聚精會神地逐頁瀏覽下去,他越看越驚奇,越驚奇就不肯釋手了。原來秘籍中所載竟完全是他本門各種武學的精華,與他自己目前所學兩相比較,簡直有雲泥之別了。

“百草仙姑”潘淑貞微微一笑道:“現在你明白師門武學的精深博大了嗎?”

裘克心點點頭,蹙眉問道:“太君,晚輩師門絕藝怎會失傳,又怎會落在福王幼子的身上呢?”

“百草仙姑”潘淑貞答非所問地慨然一歎道:“孩子,因你迭經奇遇,內家真力方麵,在年輕一輩中已處於首屈一指了,但輕功身法勝過你的年輕人,據我老婆子所知,至少已有四人。”

裘克心好奇地道:“這四人中必然有今天午間與酒怪老前輩一同傳聲示警的小姑娘在內,是嗎?”

“不錯,那丫頭是酒怪的曾孫女,乾坤四怪中隻有酒怪曾結婚生子,但也以他的煩惱最多!啊!這些今後你慢慢會知道。不說也罷!”

“那麼,還有另外三個年輕人是誰呢?”

“另外三人中,有兩人就在你眼前。”

“您是說琴姊和玲妹?”

“唔!”

“還有一位呢?”

“是病怪新收的一個徒弟!長的跟你一樣英俊,年齡約二十三四。”

裘克心方自嘴唇一張,潘淑貞卻立即接著說道:“此外,還有兩個年輕人,其輕功在短期內也將要超過你。”

裘克心不禁駭然地道:“這兩人是誰?”

潘淑貞淡淡地一笑道:“文人俊文人傑兩兄弟。”

裘克心喟然一歎道:“如此說來,普渡教中果然隱有非常的前輩人物了?”

“百草仙姑”潘淑貞回答的是一聲深長的歎息。

裘克心惑然地道:“太君,您知道那是誰嗎?”

“百草仙姑”潘淑貞幽幽地道:“目前,我也不敢斷定他就是某一個人,總之,這神秘的人物正有如你師門絕藝為何失落?以及將秘籍落在福王遺孤身上的事一樣,是一個謎,而如何揭開這—個謎,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義務。”’裘克心正容答道:“晚輩當盡力而為,隻怕晚輩資質……”

“百草仙姑”潘淑貞斷然打斷他的話道:“我老婆子眼未花,以你資質、秉賦,加上厲次的奇遇,隻要你能將羊皮紙卷上的武功完全參悟,我老婆子縱然不敢說你會成為武林第一人,但對完成你肩頭上的任務,卻是綽綽有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