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收拾好了東西,清雪和文良玉便出門了。
他們的行李不多,隻有些換洗的衣物和一些文良玉自己研製的藥品。
“文良玉,我們這是往哪裏走啊?”清雪坐在馬車上問這在外麵駕馬車的文良玉。
文良玉提高音量回答道:“我們啊先去北邊,哪裏貧苦人民多。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把馬車裏的醫書翻來看看,到了前麵的客棧我再叫你。”
清雪在馬車上偶爾翻翻書,偶爾也會打開簾子看看車窗外,外麵的世界越來越覺得精彩。
馬車越是往北邊行駛越是荒涼。很遠都沒有看見人煙。
忽然,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婆婆攔住了馬車。
“籲…。”文良玉及時停住了馬車,他下馬扶住老婆婆道:“老人家,您這是怎麼啦!”
清雪聽到動靜也下車了。
戚婆看了一眼清雪,在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老婆婆抓住文良玉的手抽泣了起來:“兩位好心人,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啊,我們李家村裏感染了瘟疫,縣太爺也不派大夫來,竟下令封村了,在過兩天就要屠村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說著便下跪磕頭起來。
文良玉趕忙扶起老婆婆道:“老人家,你先起來,我這就跟你一起去。”
“清雪,你先上車,前麵村子感染了瘟疫,過會我先把送到之前鎮上的客棧。”文良玉看清雪下了急忙把她叫回去。
“既然來了,我跟你一起去!”清雨堅定的說道。
“不行,若是你感染上了瘟疫怎麼辦!”文良玉一口回絕了。
“文良玉,若是你不能保證我不感染上瘟疫,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救治其他瘟疫患者啦!”清雨依舊堅定的說道,“文良玉,我相信你會保護我不會讓我感染上瘟疫的。對吧?”
文良玉想了想:“那好吧,不過你什麼都得聽我的,不能隨意亂碰東西。”其實不是文良玉醫術不加,他隻是怕,怕一個萬一。
文良玉和清雪在戚婆的帶領下來到了李家村,還沒走近便已聞到村裏傳來一股惡臭味。清雪從小就沒受過苦,聞到味道後打了一個幹嘔。
文良玉看出了清雪的不適扶住她關切的說道:“若是受不了就不要進去了,還是去客棧休息吧。”
清雪吞了吞口說,笑著說:“沒事,不用擔心我,走吧。”
村口外站著幾個官兵守著,那幾個官兵離村口極遠,生怕被傳染,嘴裏還不是冒著罵人語言來宣泄著對被派來守李家村的不滿。
“喂,你們三個,站住,沒看見這裏不準外人進去嗎?走走走走,快走。”一個官兵看著文良玉他們三人怒道,“真是的,還要在這鬼地方呆三天。”
在官兵說話的同時,就有兩個人被抬出去火燒了,明明那兩人還有一絲氣息。生命在這些人麵前就如草芥。
文良玉至官兵的麵前道:“勞煩這位小哥,回去稟報你們縣太爺,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內治好著村裏的瘟疫那便不能屠村。”
“不用去勞煩我們縣太爺啦,像你這樣的’好心人’這段時間你是第三人了,還不都是拿這瘟疫沒轍,不過若是你們真的不怕死隨你進去就是,但是我先說清楚啊,若是兩天之內沒有好轉,還是會屠村的。”官兵嘲諷的說道。
文良玉沒再說什麼,帶著藥箱和清雪進了村,幾個官兵看著他們的背影,互相嘲諷道:“又是一個不怕死的。”
進去村子,整個村子毫無生氣,街上到處都沒有人煙,農田早已荒廢。那些沒有得瘟疫的人也是出不去的。他們絕望的呆在家裏,由於之前已經來過兩位大夫,可是兩位大夫都在醫治病人時自己染上了瘟疫而去世了。所以當看到文良玉他們時,並沒有太多興奮,隻是感歎又是來了兩個送死的。
文良玉覺得有些奇怪問道戚婆:“老人家,你是怎麼出來的?村口不是被封死了嗎?”
“好心人,你們就叫我戚婆吧,是昨天晚上,我好不容易趁守門的官兵睡著啦,逃出去了。”戚婆細細地回答道。
文良玉沒有多想,現在救人最重要“對了戚婆,這段時間那些來這裏的大夫都給你們配了些什麼藥,把藥方給我看看。還有,這兒以前有醫館嗎?”
“有有有,就在前麵,隻是醫館裏麵的病人多。”戚婆回答道。
“沒事兒,戚婆,您盡管帶路,放心好了。”文良玉說著並不忘對身後的清雪囑咐到,“清雪,過會進去的時候你隻能跟給我,什麼也不能碰,知道嗎?”
“嗯,知道。”清雪遞給文良玉一個放心的眼神。
來到醫館,在這密不透風的小醫館充斥著濃濃的中藥味和臭味,旁邊藥櫃裏的中藥到處都是,地上散亂著稀疏的稻草,地上的病人躺在破爛的草席上,哀嚎聲不斷,他們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不過依舊有些病的沒那麼嚴重的村民,照著以前大夫留下的藥方熬出藥來照顧他們。可是依舊無濟於事,他們慢慢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