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這句話一說出來,幾個天品尊者全都震動了,那黃臉中年人動容道:“秦老弟見到劍鼎派的事嗎?”
秦翰看他們的反應,竟似是也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禁暗暗稱奇。
“當然,親眼所見。”
“那麼,能跟我說說到底秦老弟發現了什麼嗎?”
秦翰笑吟吟的道:“我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應該等易少門主來,諸位不介意吧?”
秦翰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本來這幾個天品尊者就不應該再糾纏不清了,但黃臉中年人身後一個麵皮上生滿了麻子的醜陋中年人卻是冷哼了一聲:“區區的一個地品修為的小輩,在我們這些前輩麵前,居然連聲前輩也不叫,你還想加入我們天機門?仗著打聽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就在我們跟前抖威風?你算什麼東西!”
黃臉中年人忙喝道:“林師弟,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怎可這般無禮!”
那麻子臉道:“於師兄,此人裝模作樣,分明就不是什麼好人,誰知道他非要見易少門主是不是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秦翰冷哼一聲,立刻就站立起來,拂袖而去,那麻子臉尖聲喝道:“想走!天機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秦翰頓時站住,轉身冷冷的瞧著那張看多幾眼多會半身不遂的麻子臉,淡淡的道:“天機門該不會這麼霸道吧?我一心來拜入貴門,還帶來一個重要的秘密,我是否有誠意,難道諸位還看不出來?這位老兄憑什麼就說我有不軌企圖?”
麻子臉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你剛才的話破綻百出你不知道嗎?有那麼巧,那些人突襲了劍鼎派就被你正好看到?就算看到,你剛才說被那些人圍攻,試問,劍鼎派雖然不如我們天機門,但也是中原八大修神門派之一,擅於煉丹煉器,門派當中也是高手如雲,至尊品級的強者也有不少,那些人既然敢向劍鼎派動手,肯定會派出更強的陣容,試問你一個地品級別的小人物,在之後被那夥人圍攻,你居然可以毫發無損的一舉擊殺,並活捉了一人,這種謊話,你以為能騙到誰?”
秦翰哈哈笑道:“閣下真是雄辯滔滔,很有口才啊,我需要向你解釋嗎?”
麻子臉獰笑道:“你弄錯了,不是向我解釋,而是向天機門解釋。”
秦翰轉向這裏品級最高的黃臉中年人看了一眼,又回頭道:“你就是在懷疑我不可能被那些人圍攻還可以從容離去對吧?”
麻子臉哼了一聲:“我無法相信,那些人會派一些廢物去圍攻你。就算真有那麼巧,你碰到的都是地品級別不如你的人,難道那些強者就連追也不追你?任你逃去?這說得通嗎?”
秦翰也是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好吧,那些人的確品級不高,我殺的修為最高的一個也隻不過是地品巔峰級別,對我來說,天品之下,不可能有人是我的對手,我這麼說,你可滿意?”
“哼,你在說笑話麼?”
秦翰寸步不讓的盯著麻子臉:“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要麼是在故意針對我,要麼就是別有用心。”
麻子臉冷哼一聲:“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見過你,我能有什麼用心?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我不客氣!”
秦翰斜睨他一眼,朗聲道:“我一說出發現了圍攻劍鼎派的人的秘密,你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喊打喊殺、步步緊逼,請問,你跟那些圍攻劍鼎派的人是什麼關係!”
此語一出,那麻子臉的臉色陡然鐵青,怒喝道:“牙尖嘴利,你什麼身份,敢在這裏質疑我!”
“質疑倒是不敢,隻是覺得疑惑,如果你心裏沒鬼的話,又何必狗急跳牆的跳出來?再說了,這件事可以說是跟我毫無關係,我根本也沒有必要專門針對誰,你每句話都是在故意激怒我、羞辱我,請問,你是要挑釁我出手?還是要我一氣之下離開天機門,不跟你們的易少門主說出這個秘密?”
秦翰辯才滔滔,一針見血,頓時,其他的天品尊者全都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麻子臉氣道:“你竟敢血口噴人!你……你說我阻止你說出秘密,我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秘密!而且我為什麼要阻止!你好樣的,死的都能被你說成活的,我實話說了吧,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區區的一個地品級別的小人物,居然大刺刺的坐在那裏,你這是要來拜師該有的姿態嗎?我告訴你,有我林黃山在,你休想加入天機門!還有,天機門不歡迎你,滾吧!”
秦翰不說話,隻是一副“你看,我說中了吧”的表情,看著黃臉中年人和其他幾個天品尊者。
那黃臉中年人幹咳兩聲,向秦翰幹巴巴的笑了幾聲以示歉意,轉頭向另一個人道:“殷師弟,你帶秦老弟去客房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就過去。”
秦翰知道他肯定是要處理麻子臉的事,自然也不便留下觀賞人家的內政,便跟著那位姓殷的天品至尊離開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