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勤力修煉元氣的這段日子,南宮小藝始終沒有露麵,秦翰自認為修為還遠遠不夠,心底深處也不希望南宮小藝現在就來,也就沒有多想,時間流逝得飛快,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秦翰進境神速,已經能熟練自如的控製住元氣了,隻不過,元氣還很稀薄。一個月的時間,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已經足以稱之為天才了。
這一天,秦翰正在練功的時候,包家莊園的一個長工老吳急急忙忙的跑了來。
“小翰,你娘呢?”
秦翰見他神情有異,忙叫喊了幾聲,於秀在後院應了,擦著手走了出來,老吳急道:“嫂子,大剛被打得吐血了,你快點去看看!”
於秀腦子轟的一聲,幾乎站不穩,秦翰忙上前扶住,於秀麵無血色的問道:“老吳大哥,大剛在什麼地方,你快帶我去!”
老吳飛快的道:“快跟上我,大剛已經被抬回來了,在路上了。”
於秀一邊跑一邊問道:“我男人被誰打了?他跟人鬧了嗎?”
老吳道:“包家的大少爺和表少爺打的,嫂子你不知道嗎?表少爺練武,找下人跟他對練,大剛兄弟身體皮實,選上了,哪知道今天不知怎麼的,大剛兄弟一時失手,把表少爺的臉打腫了,表少爺一生氣,就把大剛兄弟打了,我看到都吐血了,傷得不輕。”
於秀手腳發軟,道:“就知道逞能,跟表少爺打什麼啊,這下可怎麼是好啊!”
老吳道:“大剛兄弟他這也是看在那一小袋小米的份上啊,我們當初還嫉妒呢,誰知就出了這種事兒……”
於秀終於明白,那些米,原來是自家男人挨打挨來的啊!於秀眼淚奪眶而出。
兩個大人都沒留意到秦翰就跟在後麵,拳頭緊握,胸膛起伏,眼眶已是紅了。
好幾個包家的下人用一簡單的架子床抬著秦大剛快步過來,於秀驚呼了一聲,撲了過去,隻見男人的臉上青烏處處,嘴角破了,鼻子也破了,右眼更是腫了起來,幾乎都認不出了。
秦大剛睜開眼睛,虛弱的一笑,右眼眼球充血,不知會不會瞎掉。
下人們同病相憐,跟秦大剛一家的關係也和睦,七手八腳的把兩夫婦送回了家,卻沒發現,秦翰遠遠的繞開了大家,向包家莊園跑去。
秦翰沒有想到,自家這一個月來吃的香噴噴的小米飯,竟然是父親去當人肉沙包賺來的,父親是個喜歡喝酒的人,但酒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屬於窮人,哪怕再便宜再劣質的酒,對他們家來說都是一筆不菲的開銷,父親很少喝酒,往往七八天才喝一回,喝的也是鎮上賣的那種最便宜的酒,即便是這段時間得了小米,也沒有拿去換酒喝,這不都是為了讓家裏人能吃點好的嗎?
一股怒氣好像堵在了胸口,很是難受,秦翰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一直朝著包家莊園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在促使他。
為什麼打人!為什麼打了人連個說法也不給!為什麼窮人就要被欺負!為什麼!為什麼!
“幹什麼!還不滾開,包家莊園是你能亂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