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餘罪口風一轉,覥著臉提著要求:“不要錢,給個官行不行?提我當個支隊長、檢察長都行……我不介意的,副支隊長、副檢察長也行,就這麼小小的要求,問題不大吧?”
這句話把在座的幾位氣得差點被一口氣噎住,一個副科級的小隊長,居然直接想升上處級幹部,還說得這麼大言不慚、洋洋得意。居中的那位氣極而笑,泄氣了。他看出來了,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消遣我們是吧?根本就沒準備配合。”
“你話不要說這麼難聽好不好?”餘罪苦臉道,不過一轉又變臉不好意思地說,“盡管我不否認你說的是事實。”
“那咱們的談話就結束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跨區、越權、開槍,刑訊逼供嫌疑人,哪一條都能把你釘死。”居中的那位咬牙切齒,憤憤地說。
餘罪對著三位怒目而視的檢察官,笑了笑,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四指連動,煙頭在指縫間飛快地旋轉,驀地燙在左胳膊腕部,紅紅的煙頭,一股子焦味傳來,三人下意識地後仰了仰,嚇了一跳;一燙,他的左手又起,以同樣的動作,燙上了右腕,似乎燙著並沒有疼痛似的,餘罪還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四個燙傷點,餘罪甚至還抽了兩口怕火滅了,燙完他一彈,扔了煙頭,笑道:“知道為什麼都怕你們嗎,一是怕丟官,二是怕逼供,三是怕坐牢。可恰恰這三樣,我根本就不在乎,別說你來幾句狠話,你就來幾下狠招,我也沒把你們放在眼裏。”
“耍橫啊,耍橫這次你也死定了,我保證扒了你這身警服。”左側的那位年紀稍長,不屑道。
“從見麵我就看清了你們的嘴臉,而你們啊,到現在都沒看清我是誰,更不知道我每一個動作有什麼含義。”餘罪嚴肅了,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們秉公執法,我可能非常害怕。可明顯不是,你們把我帶這兒,本身就違規。你們要依法辦事,我可能沒翻身機會,可你們明顯也不是,而是帶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其實就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有可能得逞,隻不過你們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所以,不是我走不了的問題,而是你們從這兒離開之後,會輸得連褲衩也沒有了……嘖嘖嘖……居然有人挑戰我最擅長的黑事,真好玩,哈哈。”
“我們輸……你話大了點吧?”右側的那位,狐疑道,越來越覺得麵前這個人詭異了。這時候,他反而有點緊張了,這種未經立案限製公職人員的事如果真傳出去,也很麻煩,不過還好,一切都在秘密狀態下進行著。
“嘿嘿嘿……”餘罪在奸笑。他一會兒又“哧哧”地偷笑,又過一會兒,再“嘎嘎嘎”淫笑,笑得幾位檢察官毛骨悚然,半晌,餘罪笑著點了支煙提醒著,“幹活不要顧頭不顧腚嘛,既然是幾十位刑警,你限製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起作用啊?再說了,現在世道這麼亂,人心叵測,說不準就有人把不和諧的消息捅出去了啊……要不幾位搜索一下‘五原市警方端掉一處地下賭場’,說不定還有哪位領導在其中的畫麵啊,很好玩的,搜搜看啊……”
這消息把三個嚇得,趕緊掏出手機,一搜索,三個人麵麵相覷,跟著是如喪考妣,這事辦得,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捅出去了,還在這兒瞎費工夫……
蚌病成珠
“好吧,你狠。”
良久,左側的那位頹然道,認輸了,這算是見事很明的一位了,現在他有點後悔,倒期待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上麵的領導試圖捂著,可現在恐怕捂不住了。三位檢察官看著蹺著二郎腿洋洋得意的餘罪,個個垂頭喪氣,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喲,就這麼招呼都不打一聲,準備就走?”餘罪開口了,翻著眼,反客為主了。
“沒你的事了,我們可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在刑警隊的人,我們馬上撤走。”居中的那位道,明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不過事態到這種程度,他知道再攪下去,灰頭土臉的隻會是自己。
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明顯不對等啊,總不能把身家和一個副科級的小刑警隊押在一起吧。
“你們的事完了,我的事還沒完啊。”餘罪不屑道。
“你還想怎麼樣?我警告你啊,這裏是檢察院,就算沒有立案,我們調查你都屬於正常情況。”居中的這位火了。右側那位也看不慣餘罪的囂張態度了,拍著桌子教訓著:“你不要太囂張了啊,真以為我們沒法辦你?”
“哈……嘴臉出來了,這話怎麼聽著像你們淩駕於法律之上啊?你們說辦就辦我?真是給臉不要臉啊,要不試試看,看誰收拾誰?”餘罪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