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沒什麼關係,是藍湛一積怨太重,這些生意,誰想獨吃都會成為公敵……玉明,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馬上開賽了,我連門都出不了,還有公司的賬務需要梳理一下,東陽、中奇一起受傷,連個得力的人手也沒有了。”溫瀾道,有點心揪了。
“暫且停一停吧……公安正在追查網賭,連藍爺也疲於應付了,這風頭上,咱們可別給他當了馬前卒。”劉玉明道,眼睛不離溫瀾白皙的脖頸,如果不是擔心她的傷口,肯定已經是溫柔在懷,來一個長長的、纏綿的濕吻。
溫瀾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曖昧的溫柔,她修長的玉臂向後伸著,環著劉玉明的頭,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上,摩挲著,親昵著,以一種讓人骨酥的聲音回答道:“好……我聽你的。”
目光相灼間,媚自眼生,情由心起,也許這才像郎才女貌的一對。兩人相擁溫存了很久,久到站累了,劉玉明才輕輕地攙著她,讓她趴在床上,輕覆上被子。走的時候,劉玉明終於想起還有件掃尾的事,他問道:“對了,瀾瀾,那天送你回來的,究竟是個什麼人?”
“我也不認識,好像是洗車行的工人,有點愣,不過多虧了他。哎,對了,他人呢?”溫瀾也終於想起這個人了。
“我怕是個二五仔,就把他留下了。”
“留下了?”
“對……留下了。”
“嗬嗬……”
兩人心照不宣,看來都知道是什麼辦法。劉玉明問:“關了這家夥三天了,你看怎麼處理他……本來我怕他有問題,還專門查了查,結果就是個小混混,因為盜竊蹲過兩次勞教。”
“那你看呢?識人善任,誰還能比得上你?”溫瀾側頭笑了笑,給了一句嘉許。她似乎看到劉玉明有點兒動心了,特別是兩個自己人都被砍成重傷住院的時候。
“本來我想用他……可一看這家夥當過賊,心裏又犯疑了,咱們可是天天和錢打交道,萬一個用上個手腳不幹淨的人,那可是引狼入室啊。再說現在不太平啊,又是警察,又是同行,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劉玉明擔心地道。
“能幹的不一定好用,好用的又不一定有本事,我覺得這個人不錯……對了,玉明,他叫什麼?”溫瀾隨口問著。
“餘小二,嶽西人。”劉玉明道。
“哦,多有鄉土味道……你看著辦吧,我都聽你的。”溫瀾軟軟地道,輕抬著蘭花指,那是一個優美的慵懶動作。
“好,我來辦。”劉玉明嫣然一笑,輕輕地掩上了門。
門關上後,回想著那獻媚的樣子,溫瀾有點兒反胃,不過她能忍得住,就像忍住身上的傷痛一樣,那些惡心的男人,她已經忍了很多年了,何況這個不男不女的。
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很容易,可要走進一個女人的心裏卻不容易,但男人往往會被感受到的溫柔迷惑,總以為身邊的女人對他們死心塌地。
劉玉明就是如此,他從來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即便是懷疑,他知道自己也不會比年過半百的藍湛一差。從溫瀾的房間裏出來,他慢慢地踱著步子,隨手開了幾間房門,看了看裝飾得頗有品位的房間,下了樓,又觀摩了一番客廳裏那些價值不菲的裝飾,當想到有一天這些東西都將劃到自己名下時,那種得意之情,已經是溢於言表了。
對了,還有事情要處理呢。他想起了地下室關著的那個人,於是叫了兩個保鏢,都是藍湛一高薪聘請的,有散打退役的,還有軍旅出身的,即便是休息時間,他們也在做俯臥撐、練拳擊動作。劉玉明招手叫來,兩人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了。
開門時,他停了下,又小聲安排了幾句,三人次第鑽進地下室時,那被關的人還在呼呼大睡。
“起來,該上路了。”有位保鏢嚇唬道。
“快他媽起來,裝什麼死啊。”另一位直接踢了兩腳。
朦朧中,餘罪流著口水起來了,又看到了那位比東方不敗還帥的男人,他揉揉眼睛,適應著光線。劉玉明慢慢地蹲下身,笑著道:“兄弟,別怨我啊,我們老大發話了,送你上路……”
“喂喂喂,我說各位老大,我說多少次你們才相信,我就一洗車工,你們弄我有什麼意思?”餘罪嚇了一跳。
“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和謝東鵬一夥的?那麼多人砍人,怎麼你一點兒事都沒有?”劉玉明陰陰地問。餘罪苦不堪言地答道:“我真不知道什麼東鵬瓷盆屎盆子。我巴不得被砍了,就不用遭這罪了。”
“不會吧,看你骨頭挺硬,要不是警察?來藍爺這兒臥底,那你是找死啊。”劉玉明道,端著餘罪的下巴。對麵那張驚恐的臉,看不出真相,不過他準備嚇出真相來,直問道,“要是警察還真不敢殺你,不過要是普通人……那你隻能白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