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錢,你敢要?不怕我回頭告你勒索?不過我不會這麼做,你開價吧。”解冰道。一聽這麼簡單,他放心了,甚至有點竊喜。
“咱們都卑鄙,從你手裏拿現金我可不敢……這樣吧,我有張信用卡購物快刷爆了,你給補上五千吧,就當我的精神損失賠償了啊。”餘罪道,掏著手機,發了條短信到解冰的手機,隨即解釋著,“戶名是餘滿塘,我爸的卡,甭指望告我敲詐勒索你啊。”
就是嘛,敢告咱就說不知道哪個傻逼把錢打我爸卡上了。餘罪笑眯眯地看著解冰,解冰見餘罪隨手就發短信,肯定是準備好了,氣憤道:“你都已經準備好拿錢了?是夠黑的啊,什麼事都和錢掛鉤了。”
“光你會推理呀,我猜就你的本事,除了花錢消災其他都不會。盡快啊,沒收到錢以前,我會很瘋狂地去追求安女神的。”餘罪裝起了手機,慢條斯理道。看著氣得有點發蒙的解冰,餘罪笑了,此時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著,“兄弟,你還在乎這點錢?我要價又不高,別覺得丟麵子,大不了我明兒向安嘉璐鞠躬道歉,絕對給夠你五千塊的麵子……唉,要不你多給點,我這臉不要了,明兒給你當眾道歉?”
解冰怕掉坑裏,側頭瞪了餘罪一眼,氣憤地撂了句:“就五千,一筆勾銷。”
“OK,成,那我吃點虧得了。走好啊,解財神。”餘罪點頭哈腰,一臉奸笑地恭送著。
收起手機,解冰氣呼呼地走了,餘罪一臉得意地奸笑,連鼠標和豆包湊上來他都沒發現。哪知這兩人一人挾起一隻胳膊,直把他往大操場拉,餘罪不迭地問著:“怎麼了又?我沒報名,拉我幹什麼?”
“餘兒,看在哥們兒幫你打架的分上,這回你一定得幫我們。”鼠標道。
“就是,咱們學校老師卡表,你在體育隊,一定要想辦法啊。”豆包道。
這兩人以前的測試成績就是這麼靠餘罪“潛規則”通過的,可今天成不成餘罪不知道,不敢亂答應。那哥倆可不放手了,鼠標嚷著:“兄弟有難,死也要幫,這可是你說的啊。”
“可沒說幫你們作弊呀?”餘罪哭笑不得了。
“作弊而已,又不是逼你幹別的,扭捏個毛呀,快走。”豆包在背後使勁推。
兩人一個拽、一個推,把餘罪給帶到操場上了……
高手眼高
這次體能測試的規格不小,學生處、訓導處和體育組幾乎全部出動了,還有其他專業的在隔離網外看熱鬧。餘罪趁亂進去,那哥倆排到正在點名的隊裏,給餘罪使著眼色。
餘罪代表學校參加過省運會,平時在學校就常在籃球隊裏玩,和體育組那幫老師混得很熟悉。這不,餘罪正湊到準備起點發令的老師們身邊,覥著臉,赤裸裸地諂媚道:“楊老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要不我幫您卡表?”
“去去去,別搗亂。”一位套著運動裝的老師,直接把餘罪給攆一邊了。“秦老師,您歇會兒,我幫您。”眨眼餘罪又搬了個凳子,放到另一位老師身邊,那位老師一瞅餘罪,立刻有所提防。以前鼠標、豆包那倆草包經常就在達標線上晃悠,餘罪沒少在卡表上、記錄上做手腳,有時候做得太無恥了,連老師都知道了。平時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今天似乎不行,省廳的領導在,老師不講情麵了,連趕帶推,直接把餘罪轟出場地之外了。
餘罪耷拉著腦袋走了,許平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學校裏的小油條,要不不至於江主任對他也讚譽有加。不過馬上他又發現餘罪和解冰說了幾句話,還握了手,居然像朋友一般。看來學生之間有些事情,也未必是他這位離校已久的老家夥能看懂的了。
當然看不懂,學生間的那種感情,隻有他們自己能懂。那邊餘罪把情況一講,鼠標和豆包傻眼了,長跑是兩人天生的一個短板,一年級時還湊合能過,不過自打好吃懶做了這兩年,體能這塊短板就更明顯了。餘罪怒其不爭地看了這倆貨一眼,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斥道:“對你們說別來,你們非來丟人現眼,總不能我替你們去跑吧?”
哥倆咬著嘴唇,翻著白眼,好一副水深火熱、受苦受難的委屈表情,就那麼呆呆地看著餘罪,這個表情絕對有說服力,那意思是:兄弟們反正就這樣了,你看著辦吧。
完了,餘罪被打敗了,兄弟有難,死也要幫,但他真沒辦法了,隻好胡亂應道:“先跑吧,最後一圈帶帶你們。”
說話間,第一組已經跑回來了,一個個都衝過了終點,排頭的張猛惡狠狠地來了個淩空步,揮著拳頭嘚瑟。
“牲口,跑慢點會死呀。”鼠標咬牙切齒,羨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