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嘡”的一聲,柳南憤憤把一紙箱的雜物丟在宿舍後麵的垃圾箱裏,渾身無力把自己丟到床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天花板。
“欺人太甚!曹*踏*馬*的狗東西!”
近一月以來,算上這次,已經是第四次了,自己一個月之內先後被人因為“各種原因”暗算欺負了四次!
此時此刻,柳南整個人心情煩躁了起來。
眼看最多還有一星期不到的最後限期,學校就律令應屆畢業生全部搬出宿舍,但現在自己至今仍然找不到工作,以後自己該何去何從?
難道讓自己夾著尾巴回鄉下過日子?
不,這太丟人了,想到當初,自己以驚人的分數考入了泰市重點泰城大學,家鄉鄰裏的驚歎讚賞聲就沒少過,他柳南實在不敢想象,當事隔四年,自己就這麼一點作為也沒有就滾回老家混日子,這到底得多少閑言閑語。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如果因為這事兒讓自己的唯有的兩個親人也受累丟麵子,這真是大不孝了。
而且他不甘,不甘心,如果真的是他的個人能力有問題,那他隻能認命,可事情卻不是這樣,一切都來自於那人......為什麼,柳南有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
“老柳,怎麼了,難道你又被新公司辭退了?”柳南室友林星,正從電腦屏裏回過神來,臉色有點猶豫地問道。
“嗯。”柳南輕輕嗯了一聲。
宿舍兩人,不由陷入了一陣沉默。
現在他們這批應屆畢業生基本都離開校園這個象牙塔七七八八了,如今也就隻有林星,是本市人,這家夥由於家底比較殷實,因此他根本就不需擔心即將走出校園裏的生活。
林星之所以直接留在這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沒家人管圖個自由爽快,趁著學校還未趕人,整天抓緊這自由快樂的最後一個禮拜的時間,瘋狂下副本,好不快樂。
要知道,一旦回家,他可就沒有這麼快活嘍。
“哎,明天我準備跟著學校去蒙古大草原玩兒一趟。去嗎?反正劉道明那孫子最近肯定想一口氣把你陰死。怎麼樣?跟我去放鬆一下?”林星首先打破這場尷尬的沉默場麵。
“可是...”柳南猶豫起來,不是說他這人不幹脆,而是現在根本不是玩的時候,必須找到一份可以在泰市穩定下來的工作,否則,一旦學校趕人,那他除非要飯或者回鄉下,那麼他就真的沒活頭了。
“要不來我家老子開的物流公司吧?雖然不是大公司,但是至少還能夠讓你現在泰市穩定下來。”
無論是林星、柳南,還是另外的那三位同學,宿舍五人住在一起數年,雖沒有一起扛過槍、嫖過昌,但一起開黑,一起共進退,五人的兄弟義氣都沒的說。
林星平時一副怕事,斯斯文文的樣子,但這關鍵時刻,這家夥居然推推眼鏡,挺義氣地認真地說道。
“老林......謝了,你的好意我柳南心領了,但那劉道明,你家老子招惹不起。”柳南想不到平時怕事的林星,居然在自己落難關頭,居然也有這麼一份重情義,他一骨碌起來,仔細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兄弟久久,內心升起一絲感動,卻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林星的提議。
林星在宿舍五人之中,算為家中最薄有資產的一個,老子開了一家物流貨運公司,在本地小有人脈,但是打心底,柳南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並不想禍害兄弟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