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忍不住跟著皺起眉頭:“什麼時候?”
餘婷說了個日期,我猛的一下想起來,那不正是我聽見的高跟鞋聲音的那天晚上嗎?
我摸了摸我身體裏放著東西的部位,這麼說有人不想讓:我發現,我微微皺著眉頭,僅僅一個定位的話,不至於專門動用人把片子拿走吧?
除非……我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那東西不僅僅是監控的?會是什麼?
這照片就像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讓我忌憚的同時充滿好奇。
我得把它弄出來。
主治醫生是不可能了,看態度的轉變,我並不知道他可不可以被信任。
我眼神有些渙散茫然的想著,我還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呢?可以幫我開刀取出來它的人,法醫麼?
他解剖屍體那麼在行,幫我取個東西應該不會很難吧?
這個時候我眼睛的餘光才意識到旁邊的餘婷還在那裏坐著,我扭頭看向餘婷,禮貌的說道:“這件事情,拜托你請不要告訴第三個人。”
我想了想又補充到:“今天晚上,你沒有來找過我,記住了,不然很可能會惹禍上身的。”
餘婷一臉明白的點了點頭。
我把她手機裏的照片傳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把手機還給她。
餘婷點了點頭站起來就要走。
走到門口突然站住,扭頭過來看著我說道:“法警官,我弟弟的事情,還是謝謝你了。”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突然的注意到餘婷臉上的表情,有些矛盾又愧疚。本該看不清餘婷的臉的,但可能烏雲散開月光更亮了一些,或者我的眼睛更適應了夜色一些,反正在這一刻,我清楚的看到了餘婷臉上的表情。
讓我有些意味不明,心裏也突然的有些不安。
餘婷那個表情以後並沒有停留,手腳輕巧的開門出去了。
屋子裏又一次安靜下來,就像我跟餘婷說好的,這裏仿佛沒有來過什麼客人的那般安靜。
輾轉了半晌我始終睡不著,給老郭發了短信,第二天一大早,老郭就來了醫院。
這次老郭是一個人來的。
一進來就把我叫醒,一臉嚴肅的壓低聲音跟我說道:“我已經和法醫聯絡好了,不過得小心點出去。”
我一個激靈,腦子一下清醒過來。明白是老郭說要給我取出來的事情。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表,才早晨六點。
“你能動麼?”老郭看著我的傷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休養了小半個月,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老郭放心的嗯了一聲,跟護士站打招呼說帶我出去走一下程序,就帶著我出了醫院。
半小時以後就到了警局,我們徑直的進了解剖室,反鎖了門,平時停放屍體的地方被放了一張床,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弄的,法醫見我進去就開始去給工具消毒,隔著厚厚的口罩指了指那個床。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郭,老郭點了點頭,我也點了點頭,就躺在了那張床上。
冰涼的感覺隔著衣服浸透進皮膚裏,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躺在屍體曾經所在的位置,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我抿了抿嘴。
法醫給我打了一針,我很快就覺得困意襲來,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