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在日記裏麵提到最多的竟然是餘學友,因為隻有他一個人對她友好,除此之外提的最多的是她有些懦弱的朋友趙紫妮,雖然懦弱但仍然可以稱其為朋友。
我看到兩個人的身份之後就有些愣神,這最開始的關係就注定了餘學友趙紫妮兩人之間的別扭。
我一頁一頁仔細的翻著,原來餘學友本來是和古嫣染在一起的,古嫣染的死也不是別人的歧視,而是受不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道色彩硬生生的被打碎。
結尾古嫣染歪歪扭扭的筆跡說著,絕望有時候並不是真正的絕望,很多時候希望才讓人絕望。
一個本來俗套的故事因為一個鮮活生命的去世而變得悲情起來。
翻過最後那頁,就能看見一句黑色的筆跡,每一道都惡狠狠的,說著一定為女兒報仇,毫無避諱,沒有想要企圖抹去的意味。
旁邊貼著一個鑒定意見說是古成和的筆跡,因而斷定這是古成和犯罪的主觀故意。
合上筆記本我有些感慨的看著對麵雪白的牆壁,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這事情裏似乎沒有人錯,又似乎每個人都錯了。本來一個誰都有可能遇到的感情上的問題,卻因為當事人的特殊而演變成這樣悲劇的結果。
讓人有些唏噓。
這個時候外麵的走廊裏突然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在醫院走廊大理石地板上,不像是走路那種,而是故意的狠狠敲擊著地麵。
我皺了皺眉頭,護士是不會穿高跟鞋的,我側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
隻不過那高跟鞋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我心裏也並沒有在意,收拾好日記,就又睡了。
接著幾天我仗著自己的槍傷,過了好幾天舒服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睡起來就吃。
可惜我可能是個勞碌命,很快我就無法安穩的睡覺了。
這個轉變還是發生在一個深夜。
病房裏還是隻有我一個人,今天外麵看不到月亮,烏雲看著厚重又壓抑,拉上簾子之後幾乎看不到東西。
我照常要睡的時候,病房門突然發出響聲,我聽的出來有人小心翼翼的擰開我的門,我微微皺起眉頭,這絕對不是護士,護士推門可大大方方的。
我心裏忍不住泛上一絲膽怯,心裏混亂的猜測難道是有人來殺我?
這個時候那人小心翼翼的開門進來又把門關上,接著對方摸摸索索的往裏麵走,步子很輕很輕。
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來人似乎知道我的位置,徑直的朝著我的位置走過來,來人似乎也很熟悉這個房間的布局,一路上也沒有撞到東西,很順利的摸到了我的床邊。
一個森森的黑影,看起來沒有什麼壓迫感,對方也沒有注意到我睜著眼睛……
對方伸手向我伸過來,我猛地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剛想質問是誰,對方就發出一聲尖叫,但尖叫還沒叫完全,對方就自己把嘴狠狠的捂住,頓時就消了聲音。
我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對方似乎沒有什麼惡意的樣子。
我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