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們上去吧。”派出所的人說道。
我們點了點頭，跟著一路往上走，上了頂樓七樓，派出所的人說道：“他們家已經搬空了，據說鑰匙寄放在隔壁鄰居家裏。”
派出所的人邊說著邊去隔壁敲了敲門，門都是以前的老門，分成裏麵的木頭門和外麵的防盜門，過了半晌門吱呀一聲，從防盜門的空隙裏看到一位長相和藹的大媽。
派出所的人穿著製服，用很熟稔的語氣說道：“趙大媽。我是派出所的小高啊，這兩位也是警察，想麻煩你開一下對門。”
“警察？對門？老古出啥事兒了？”大媽疑惑的嘟囔了兩聲，麵色上露出擔心的神情。
派出所的小高征詢的表情看向我們，我搖了搖頭，這個事情還是不要透露比較好。
小高點了點頭，扭頭很快糊弄過去。
趙大媽也沒有再追問，說了句回去拿鑰匙，就回屋子裏了。
過了半晌拿著一串鑰匙出來，去對麵很熟練的打開門。
屋子裏果然被搬空了，整個屋子——除了牆壁上留下的斑駁和畫筆的痕跡以外——就像是剛剛建成的新房，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從房子裏也看不出什麼，我扭頭問趙大媽：“您跟他們一家熟嗎？”
“怎麼能不熟的嘛，他們家姑娘我看著長大的呀！”趙大媽說起來小姑娘眼睛裏似乎都帶著笑意。
“他們家小姑娘平常什麼樣的孩子呀？”我又問道。
“哎呦，小姑娘可好了，我有段時間自己在家，人家姑娘天天來看我，給我帶東西。”趙大媽笑嗬嗬的說道。
“可惜了啊，後來不知道怎麼了得了抑鬱症了。”趙大媽隨即一臉可惜的說道，“前兩年突然有天晚上就自殺了，真可惜啊，年紀輕輕的。”
“那姑娘她爸……”我湊著又填了一句。
“你說古教授？也是個可憐人啊，一個人把姑娘拉扯大，突然自殺了，你說這誰能受的了？”趙大媽歎了口氣說道。
“您知不知道這姑娘為什麼自殺？”我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趙大媽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他爸爸自從孩子去了之後，就沒說過話。我們院子裏的人有傳言說是亂交男朋友被騙了，還有說什麼被學校的人欺負了，亂七八糟的什麼說法也有。”
“對了，趙大媽～您有沒有那姑娘的照片啊？”跟我一起的小警員突然問道。
“你們沒有嗎？”趙大媽疑惑的問了一句，然後就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翻找起來。我心虛的腦子裏冒出來古嫣染死亡之後的照片，還有證件照片，那種日常生活照，還真沒有……
“這裏。”趙大媽停了手，把手機舉起來給我們看，“你們說說，這姑娘多可惜啊。”
我看向照片的姑娘，穿著洋裝，小高跟鞋，頭發梳的很可愛，頭上戴著大大的蝴蝶結，在陽光底下笑得眉眼都彎彎的，我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
“這地方也看不出來什麼了，不如再去找找上下左右的鄰居還有院裏的人。”派出所的小高在屋子裏轉了一圈，語氣裏有著迫切想要出去的感覺。
我點了點頭，讓趙阿姨把門一關，就跟他們一起往樓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