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平躺向上的臉,現在竟然直直的盯著我們!
臉完全的扭過來朝向我,整個人偶呈非常詭異的180度。
我頓時感覺毛骨悚然,腦子裏想象著一個人偶在黑暗中緩緩的看向我們的畫麵,胳膊上迅速的有雞皮疙瘩蔓延上來。
隨即我認出來那張臉的主人,我忍不住屏住呼吸,那個女人的臉正是我們一直尋找的曾月!
那雙眼睛此時亮晶晶的盯著我們,嚴肅的表情仿佛在譴責我們的闖入,右臉的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被人用x形狀的縫紉痕跡縫補好。
臉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如果不是一動不動的,和正常人脖頸無法達到的扭曲角度,說她是活人我也會相信!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朝那個人偶走過去,發現人偶的脖子是可活動有連接點的那種,心裏微微鬆了口氣。
我轉身在屋子裏查看起來,屋子中間放著一張很大的實驗桌,上麵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的。這屋子最右側放了一整個巨大的玻璃櫃,裏麵擺滿了各種化學藥品,整個規模不比實驗室的小多少。
而左側則是一張辦公桌,桌子中間空出來的地方裏放著一把椅子。
我把目光放在玻璃櫃上,我和老黃分工安排了一下,分頭從兩邊看著櫃子裏的藥品,很快就從裏麵找出來含鉈的化學藥品。小小一瓶的東西,裏麵大半瓶都用完了。
我眯了眯眼睛,如果路誌遠證明不了這大半瓶都用於實驗,他的嫌疑肯定跑不了了。
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這個東西拿下來,找了一個物證袋放進去。
“法直,你看這牆上。”老黃突然壓低聲音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老黃不是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辦公桌的旁邊,手撐著桌麵盯著牆壁,我順著老黃的目光,也看向背後的牆壁,牆壁是純白色的,上麵什麼也沒有。
我走近了才發現,牆壁上麵竟然有很多長方形的淡淡的白色空白,其餘牆體的顏色都要比這些長方形的空白要深一些,也正好更加明顯的劃出長方形的輪廓。
“這裏像是貼過什麼。”我皺著眉頭說道,“可能是照片一類的。”
照片內容是什麼呢?為什麼又要取下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那個兒童房,難道是自己孩子的照片?
這麼想著我低頭把辦公桌最左邊最上麵的抽屜一把拉開,上麵的一係列疑問一下得到了解決。
“老黃你快來看看。”我看著抽屜裏的一堆照片說道。
我伸手把照片整理了一下一並拿出來,老黃也湊近了看。
照片的主人都是曾月!照片很多已經非常的的有年代感,能看出來很多都是曾月少女時代的照片,甚至有在課堂上的。
我忍不住把照片遞給老黃,上網查了一下才發現,路誌遠和曾月,竟然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
我側頭繼續看照片,後來一直到成年,然後婚禮等等,甚至還有比較隱私的從房子對麵窗戶裏的一些偷拍,路上的尾隨照片等等。
這些照片就是跟蹤拍攝了一個人的人生一樣。
最後一張照片竟然是在我們的停屍房!存放曾月屍體的隔間被拉出來,整個人都發青了,卻被路誌遠拍的莫名的有美感,像一個詭異的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