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老黃的手電筒的光線看過去,地上赫然有兩條印子。我走過去蹲下去,用手電筒照著地上,那兩條印子很細,一直向前延伸。
而且兩條印子一直是等距的,我眯了眯眼睛,說道:“這是行李箱!”
老黃點了點頭。
我扭頭看了看,我跟老黃一路走來都留下了明顯的腳印,我再低頭看看那兩條痕跡附近。
皺了皺眉頭,很奇怪,這地上隻有行李箱的痕跡卻沒有人腳印的痕跡,這行李箱隻可能是人拖著走,現在這種痕跡反倒像是行李箱自己走過來的!
“我們跟著這痕跡去看看。”我心裏有不安的站起來,把燈光對著地上。
老黃嗯了一聲,我們就順著這條痕跡走過去。
拖行李箱的那個主人顯然沒有處理痕跡,一路雖然不算清楚,但一直隱約有這兩條線。我跟老黃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痕跡,防止踩到。
很快就到了痕跡的盡頭,是一艘挺大的船,鐵的外皮兒,墊腳能看見裏麵是木頭地板,那船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海風吹過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感覺再多吹兩下就會立即散架。
船的窗戶裏黑洞洞,在這月色下顯得清冷和詭異。
船隻應該本來是搜漁船,上麵散發著濃厚的海腥味。
“要不要上去?”老黃有些猶豫的問道。
我看向老黃,老黃的臉上透著擔心,畢竟隻有我們兩個,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我想了想很堅定的點了點頭,那行李箱的痕跡就消失在船旁邊大概幾十米的位置,這船裏麵一定有古怪。
這麼想著我就穿上鞋套,戴上手套,先扒著欄杆爬上去,整個船身猛的傾斜了一下,發出巨大的嘎吱一聲,我趕緊穩住不動,過了好一會兒船才又穩下來。
我又把老黃拽上來。
這船裏麵也和從外麵看起來的一樣破,每走一步都發出嘎吱的聲響。
船中間是操作室,操作室下麵有一個向下的樓梯,下麵是船艙,我們上來的位置正好麵對著操作室前麵的玻璃。
我們從旁邊繞到操作室裏頭,能看見一塊黑洞洞的通往下麵的台階。
從下麵刮上來一陣陣冷風,還夾雜著嗚咽的聲響,這風在大夏天有點兒冷,我忍不住抖了抖。
我帶頭往底下走,木頭台階吱哇亂叫,手電筒隻能照見很有限的範圍,裏麵順著風還傳上來一股惡心的味道。
“這是什麼?”地上有個反光的部分,我看過去發現是一枚釘子,從下往上釘上來的,尖頭上麵是黑紅色的,我停下來蹲台階上,拿試劑噴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打開紫光燈一看,那釘子散發著熒光。
“是血?”老黃聲音上揚的問道。
我點了點頭,這得從下麵拔,我站起來繼續往下走。
沒幾個台階就到底了,裏麵黑漆漆的。我們就站在台階旁邊沒動。
聽著黑暗深處隱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光線,肩膀僵硬的難受。
這個時候光線照在一個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台子上,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他媽的放著一個人頭!
我和老黃兩道光同時打在上麵,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誰,那頭早就腐爛了一半,上麵密密麻麻爬著蛆蟲,在上麵蠕動,看的我心裏一陣惡心。
另一半早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吃了,隻剩下些腐爛的肉組織掛在骨頭上,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