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準備開個小會,分配一下任務,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喊道:“有人嗎?”
我們幾個一陣沉默,王誌想了半晌說道:“這是村長的聲音。”
我皺了皺眉,有些疑惑,村長從我們進村以來就沒有踏足過這個派出所,現在是怎麼了?
王誌和老郭一起往外走,我在門口探頭看著三個人站在外麵聊了半晌,村長搖著蒲扇走了,老郭和王誌兩個人的臉色都頓時陰沉下來。
“村長說什麼了?”他們倆一走到門口我就問道。
“村長問怎麼來這麼多人。”老郭低沉的說道。
王誌在旁邊說道:“村長可是個人精,不會無緣無故做某件事情的,他一直防著你們發現這些事情,估計有所懷疑了。”
“想做好這件事情,我們得快點行動了。”老郭沉著臉說道。
我們飛快的決定了各自的區域,我和老黃被指派去民宿偽裝詛咒解除的事項,並且尋訪附近的幾戶村民。
從派出所到民宿的路上,那麼近的距離,卻覺得太遠太浪費時間,我心裏總是繃著一根弦,總覺得時間有些等不及了。
到了民宿,我們的計劃很簡單,把民宿門口的稻草人換成幹淨的稻草人,假裝被吸血鬼光顧過了,也就是作為詛咒解除,被原諒的意思。
很奇怪的是楊富貴沒有坐鎮前台,房門緊閉著,倒是給我們的操作減少了不少難度。我們放輕腳步進了楊富貴家的庫房。
在民宿的庫房裏還有兩個現成紮好的稻草人,隻要把新的換出來就可以了,所以沒有費多大力氣。
等把稻草人完全安置好,我心裏有些感謝這個村子的人對隔壁家的動靜沒什麼好奇心。
從民宿開始開刀,我們用著記錄常住人口的借口,敲開了楊富貴房間的門。
楊富貴頂著一頭的爆炸頭,從裏麵打開門,一臉睡意朦朧的樣子,疑惑的問我們怎麼了。
我官方的說了一遍理由,我再看楊富貴,雖然一臉的狐疑,但是沒再問什麼,很乖巧的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和聯係方式。
“你老婆呢?叫出來簽個字。”老黃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說道。
“我老婆抱著孩子回娘家了,昨天就走了。”楊富貴撓了撓後腦勺的頭發說道,“我幫她簽行不行?”
我從楊富貴的身體空隙向屋子裏看了一眼,確實沒有人的身影。
我眯了眯眼睛,視線落在楊富貴身上,上下打量著楊富貴,然後緩緩的問道:“她娘家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回來?這個可不能代簽啊。”
“這可遠了,在鄭村呢。”楊富貴說道,“那不然等她回來我告訴你們。”
鄭村基本上和這兒隔了兩個從這兒到H市的距離!我皺了皺眉,覺得這楊富貴看起來像是故意的,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一想到不能太激動,不然表現的會太明顯。
隻好把心裏的氣憤壓了壓,和顏悅色的說道:“那等她回來你告訴你們這兒派出所的同誌就好了。”
楊富貴笑的一臉諂媚的狂點頭。等我們走出民宿的門,我才聽見楊富貴關門的聲音。
尋訪了附近幾家人,要不就根本見不到女人,假裝家裏根本沒有這種人,要不就有人在旁邊盯的很緊,根本沒有好好說話的機會。
一圈下來,我跟老黃兩個人極有挫敗感的回了派出所。等到下午太陽快西斜的時候,所有人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