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表,已經快中午了。
這一係列檢測一下圈定了嫌疑人,我整個人一下就放鬆了,肚子也一下餓起來,想著出去吃個飯。
我有些困倦的伸了個懶腰,才關注到周邊的情況,發現王誌已經趴在一邊睡著了,而法醫正一臉疑惑的盯著骷髏頭。
我走過去,疑惑的問他在看什麼。
法醫指了指人頭骨下頜骨上麵的一處問道:“你說這是什麼痕跡?”
我順著法醫指的湊過去看著,下頜骨上麵是一小塊痕跡。
“不是剔肉時候留下的刀傷嗎?”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法醫搖了搖頭,指著骨頭臉上留下的一道比較長的痕跡說道:“如果是刀傷的話,會是這種纖細又看起來鋒利的痕跡,即使是刀平著劃過去,也會是刀刃接觸,依舊會是纖細的痕跡。”
法醫又指著下頜骨上麵的痕跡說道:“這明顯是鈍物造成的,但是這個鈍物的麵積又很小。”
“其他三具上麵有嗎?”我眯了眯眼睛問道。
法醫點了點頭說:“有,而且有的不止頭骨上出現有,甚至在腿骨處也有。”
法醫說著從包包裏拿出骸骨的圖片,每個骸骨下頜骨上都有這個鈍傷口,其中王天和李苟的腿骨前後都有這個痕跡。
我皺著眉頭,一時陷入了沉思,這完全想不到是什麼會造成痕跡。
正當我在想著,法醫在旁邊歎了口氣說道:“而且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這些人的死因是什麼,隻剩下骸骨,除了知道不是中毒以外,其他死法隻能一個一個排除。”
我點了點頭,隻剩骨頭去判斷死法,確實有些困難。
而且不僅判斷死因上有困難,判斷殺人動機也同樣有困難。
如果凶手是楊峰的話,我真的推測不出來他到底有什麼殺人動機,楊峰可以說跟這幾個人之間毫無交集。
我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平靜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我高度集中的狀況下心髒一下緊了一下。
是王誌的手機鈴聲。
王誌一下被驚醒,有些朦朧的對著電話喂了兩聲,電話那邊嘰裏呱啦的說了兩句什麼,就看見王誌一臉沒什麼興致的嗯了兩聲,然後點了點頭,掛了電話,有氣無力的跟我說看見楊峰回家了。
我點了點頭,把在楊峰家發現骸骨的粉末的結果告訴王誌,王誌眼睛一下就亮了,趕緊打電話讓警員把楊峰壓過來。
掛了電話,一臉想起什麼的表情,疑惑的說道:“可是這楊峰,在我們發現骸骨的前兩三天才回來,根本沒有機會殺人啊。”
“但是楊峰的媽媽根本沒有能力殺人,也沒能力處理屍體。”我摩挲著下巴說道,“除非楊峰家還有別的人。”
王誌搖了搖頭,語氣很篤定的說道:“不可能,誰家有個什麼人,我們派出所都是有登記的,就算沒有登記,我天天在村裏,怎麼可能沒見過?”
“也可能是專門背著你們回來的也說不定,你們這邊之前不是遊客不少麼?總有方式能回來吧?”法醫在旁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