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隻能把焦點放在楊堂身上了。
等查訪完這一圈,太陽早就西斜趨近落山了,我和王誌兩個人就開車回去了。
回了村子裏天還沒黑,我們趁著沒黑的時候去了楊堂家裏。楊堂家裏就楊堂老兩口在家,看見王誌以後很熱情的打了招呼。
我們簡單的說明了來意以後,楊堂一臉恨不得掏心掏肺證明給我們看的表情解釋說:“我買砒霜是做殺蟲劑啊,才買了那麼點計量,哪兒能殺人?”
“你買了多少?”我問道。
楊堂拿手掌比了一下,大概就手掌心中間一小撮的範圍,然後補充說道:“而且這麼點,真殺不了人。”
我點了點頭,沒明說這不是殺人用的。不過這麼點計量,確實不夠把那麼多個骨頭泡成那樣,那得需要挺大計量的。
我拿出紙看了一下,楊峰和楊堂買的計量差不多,心裏歎了口氣,難道說是從別的地方搞到的砒霜?
但如果是別的渠道,我們也就真的沒辦法排查了。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我們隻好先回了民宿,上了樓,老郭和老黃已經回來了,他倆在一個屋裏麵,一個癱在床上,一個癱在椅子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我進去以後,兩人一個激靈起來,問我那邊什麼情況。
我搖了搖頭,兩個人同時歎了口氣又倒了回去。
“哎,你們那邊怎麼樣?”我問道。
老郭有氣無力的說道:“跑起來才知道這個村人真他娘的多!不過到時候收集完,你得去檢測一下,跟我同行那小警員說這邊的派出所有檢查用的設備和藥品,檢測個這個沒問題的。”
我點了點頭,這也就方便了許多,不用來來回回一趟趟往局裏送了。
夜深了,我們就各回各房間休息了。躺在床上我,外麵的樹影子在我窗簾上晃來晃去的,我心裏湧上來一絲絲不安,但很快我就把這個不安壓下去了。
晚上睡夢中間,我感覺我的意識緩慢的有一些清醒,我聞見了一股難聞的氣味,我下意識的憋住氣,沒想到當我想呼吸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喘氣了!
我猛的掙紮了一下,卻發現更加窒息了,我一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頭頂上的燈上麵吊著一根白色的長布條!
我窒息的有些脫力,用勁往床的方向爬過去,感覺脖子讓的白綾慢慢的鬆下來,我趕緊伸手把布條從我脖子上拿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等好不容易喘息均勻了,我才認真的看向上麵的布條,這是第三天了,我眯了眯眼睛。
說是白綾,其實就是白色的布條子,材料是棉布的,就是那種隨處可見的材料。
套這個白布條的人應該不是想要置我死地,布條雖然是纏繞了我脖子一圈,這個長度隻要我躺在床上是不會有這種效果的,但是我掉下去了,所以差點被勒死。
問題是我是有點神經敏感的人,平常稍微有一點動靜我就會醒來,這東西想要繞在我脖子上必定是大動作,我怎麼可能醒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