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免是跳樓死的,所以腦袋著地,屍體上的血液雖然已經被擦幹淨了,但是顧免頭頂的骨骼變形卻還是很明顯。
顧免身上就穿著那家我們在監控裏見到過無數次的白色T,藍色的袖子,在冰箱凍的時間太長,一下子到了炎熱的外麵,很快開始融化,衣服貼在身子上麵。
重點是我看向了顧免的胳膊上,因為死亡和長期冷凍,胎記的顏色更加的明顯,輪廓也更加的明顯。
我打著手電迅速的和照片上麵的胎記對比了一下,大致的形狀絕對是一致的。
我眯了眯眼睛,這個照片裏的人,不管是誰,都一定是對顧免的胎記非常熟悉的人。
什麼人會對他的胎記這麼熟悉?親人?朋友?女朋友?
我正響著,外麵卻突然傳出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我們三個均是一愣,然後下意識的飛快跑向屋子外麵。
車窗已經被人砸破了一個大窟窿,車窗邊緣的玻璃岌岌可危的黏在車窗框子的邊緣。
裏麵人已經不在了!
窟窿的邊緣都是血跡,血跡量還非常的大,地麵上也能清楚的看見血跡的痕跡,老郭一秒都沒有停留,非常快的順著血跡飛奔出去。
我和老黃湊近車窗,從窟窿看向車裏麵,車坐上也滿是血跡。
我和老黃對視了一眼,我能從老黃眼裏看到他的震驚。剛剛把老太太關進去的時候身上還沒傷口,隻能說這個玻璃是老太太自己砸出來的!
這簡直是違背了人的常理,尤其是我們的玻璃,是警局專門定製的車,比一般的車窗玻璃還要堅硬。
很快老郭回來了,喘著粗氣搖了搖頭,緩了一會兒說道:“血跡到最後就沒了,人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我們隻好點點頭又回去屋子裏。
顧免身上的冰已經化開的差不多了,這個速度下去,他的身體可能會快速的腐爛。
我加快勘查的速度,先把屋子裏的燈打開,然後把現場的混亂場景先拍了個遍,然後從祭祀台下麵還翻出來了顧免的遺物。放了滿滿一個紙箱子,我們把箱子放車上。
之後我們把屍體拿了大的物證袋暫時裝了一下搬進車裏,然後就飛快的往局裏開。
回去的時間比來的時間要短的多,老郭把警局的燈拿出來,在高速上一路狂奔。
回了局裏,我們先把屍體送到停屍房,保證屍體不會腐爛的太過,然後趕緊給法醫打了電話,讓他詳細的對比一下屍體上的胎記和照片裏的胎記。
我則抱著顧免遺物的箱子,跟老黃一起往技術部走,剛一進去,就見裏麵有個同事在做檢驗,他抬頭一看見我們倆就一臉興奮的說道:“黃叔,法哥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我發現重要信息了!”
什麼?重要信息?我趕緊把箱子隨手放在桌子上麵,快步走過去。
同事拿著一個纖細的針管,說道:“這個是從錢程家裏拿出來的針管,我以為是沒用過的,結果意外打開一個在針尖的部分發現了些許血跡!”
“那個血跡,是陳瑩的!”同事一臉興奮的說道,“而且,針管上麵有錢程的指紋啊!這可是直接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