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費勁的把幾個指紋從混亂的指紋裏拓下來。我看著五個指紋,就隻有排查的問題了,這倒是個頭疼的事情。
這個班是五十五個人,但不排除其他班的可能,如果這個班級的排查不到,可能還需要去別的班級排查。
這個時候老郭一把推開實驗室的門,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凝重。
“怎麼了?”我低頭看到老郭手上的一個文件夾,“屍檢報告?”
老郭點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這案子簡直邪了門了。”
然後把屍檢報告扔給我,然後把我放在一邊的指紋拿起來仔細的看著。
我低頭看屍檢報告。
死者陳瑩,身高165,體重50,年齡16。胃內容物是自己手臂上的肉。比對手臂上的傷痕和牙齒,發現手臂上的肉是死者自己硬生生咬下來的。
問題是,死者各項指標正常,未發現體內有藥物毒素或者毒品之類的東西。
所以法醫的結論是這個人很可能是自殺。
我不自覺的皺起眉頭,也就是說,死者是在完全正常的情況下做出這一係列行為的?
怎麼可能!
這裏麵一定還有我們沒看清的重要線索。至於自殺,隻要有腳印和指紋,就說明是有人在背後搞鬼,不會是自殺。
我又翻到前一頁,看著藥物檢測結果,摩挲著下巴說道:“現在的儀器隻能比對檢測出常規的毒素,要是想找儀器檢測以外的毒素需要慢慢比對。”
“對,這不是來找你,讓你去提取需要檢測的東西嘛,你去法醫解剖室去。”老郭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下就覺得太陽穴有些疼,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啊。
我人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去了法醫解剖室。老郭則拿著指紋和腳印匆忙忙的走了。
解剖室在整個警局最裏麵的位置,就在停屍間的隔壁,采光也不好,長年有些陰森森的。
我隻有剛來警局的那半年進過解剖室,之後就很少進去,但我永遠也忘不了第一次觀看解剖那種惡心到連心肺都能吐出來的感覺。
我在門口敲了兩下,聽見裏麵一聲進來。
屍體為了方便我取東西還未縫合。整個解剖室彌漫著屍體腐臭的氣味,我胃裏頓時翻江倒海的,其中還有一股莫名的其他氣味,混雜起來讓人更加惡心。
這個時候法醫拿著一杯關東煮邊吃邊一臉慈祥的跟我說:“阿直呀等了你好半天了~屍體就在那邊了,你自己去取吧。”
我看著關東煮終於明白詭異味道的來源了,我心裏完全覺得,法醫都是異常神奇的存在。
“要不要吃點?”法醫很大方的舉起關東煮。
我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戴了口罩才靠近屍體。
因為毒素不同,沉澱和殘存的位置不太一樣,所以我心髒胃肝髒等部位到外皮都取了些。
扒開死者的口腔,裏麵全是血跡,牙齒上的血已經凝固在上麵了,看起來分外滲人。正當我把取到的組織都放心試管裏密封起來的時候,法醫接了個電話。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這個時候法醫走過來,嚼著關東煮口齒不清的跟我說道:“老郭說抓到嫌疑人了。”
我驀地一下瞪大眼睛,啥玩意兒?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