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時候,有個學生在上麵割腕自殺了。後來隻要有人動這個桌子,都會倒黴。更別提坐在上麵了。”
“陳瑩肯定是,坐在上麵被詛咒了。”莫小元一臉害怕的從窗戶上看了眼那個滿是灰塵的桌子。
陳瑩就是死者。
“動過桌子的都遇到過什麼?”我問道。
“都是一些意外,過馬路被車撞,從上鋪摔下來,在衛生間被馬桶的水噴到臉之類的。”莫小元說著說著皺起眉頭,“不過也有人傳言,曾經在那些發生意外的現場,見過那個學生的鬼魂。”
莫小元說完自己瑟縮了一下。
“那桌子的主人你們知道是誰嗎?”我問道。
“不知道。”莫小元搖了搖頭,“我們高一的時候不在這個班,是高二分班才來的。不過,陳瑩和他是一個班的。”
“更詭異的是,昨天晚上好像是桌子主人的,忌日。”莫小元又瑟縮了一下,聲音很小,我聽著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種詭異感。
我點了點頭,謝了三個姑娘,就返回了現場。
我眼睛盯著那張桌子,心裏疑惑的想著,陳瑩為什麼大半夜的來學校,還坐到那張誰都知道被詛咒了的桌子上?
還是說坐在桌子上這個行為本身就是有意義的?
這個時候有人從我後麵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嚇得心悸了一下,扭過頭看是老郭,手裏拿著一個本本,從紙張空隙看得到寫了好幾頁的內容。
“現場怎麼樣?”老郭問道。
我把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問老郭那邊查到點什麼。
老郭把本子往前翻了幾頁:“死者名叫陳瑩,今年16,根據老師說陳瑩學習好,家境也不錯,隻是父母不常在身邊。平日裏沉默寡言的,也沒什麼朋友,隻有一個叫孟茜的女生和她關係不錯。和同學之間也沒什麼矛盾。”
老郭翻了頁紙:“門衛說昨天他值班,陳瑩一定不是從正門進來的。我們繞了學校一圈,應該是從後門的矮牆那邊翻進來的,下麵的植物有明顯被壓過的痕跡。可惜後門是條小巷子,裏麵沒監控,也無法確定陳瑩是自己來的還是別的情況。”
我指了指那個桌子問:“那之前坐在這裏的學生是誰?和陳瑩之間有沒有過節?”
老郭點了點頭,說之前還沒有問到這個問題,現在去問一下。
我想了想,說跟他一起去。
這會兒正好是上課時間。我們到了教職員辦公室隻有這個班的班主任在裏麵,低頭看著書。
應該是聽見我們進來的響動,抬起頭問我們有什麼需要。
“請問一下,最後一排的那個桌子原本是誰的座位?”
老師歎了口氣,從桌子裏麵拿出來一個冊子,封皮上寫著在校學生記錄。
老師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是一個男生,長的挺端正的,照片都透著好學生的認真無比的氣質。
“這個學生叫顧免,在班裏學習也數一數二的,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就自殺了,從學校的樓頂跳下去的。”
老師說完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可是個好苗子啊,說不定能考清北的苗子呢。”
我和老郭對視一眼,確實可惜,不過聽起來和這個案子倒是沒什麼關係,可能是我們想多了。
這個時候局裏麵打電話過來了,老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法醫的電話。
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法醫很少會主動打電話過來,難道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