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但就算不是凶手的鞋,通過這個線索說不定能找到凶手。”老郭抱著手臂,語氣涼涼的說。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心裏一團亂麻,從發現那個腳印開始就一直想不通是怎麼把東西放進來而不讓我們發現的,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被我們發現的風險,把東西放進來。
這個舉動看起來毫無意義,難道就是為了引我們去找這個鞋的主人?但是如果是嫁禍的話,未免也嫁禍的太明顯,稍微一想就猜的出來不可能是這個鞋的主人殺的人。
到底,凶手是什麼意思呢?
我深吸口氣,把鞋的事情先拋在一邊,終於看到那個照片。那是一張初中畢業照,照片裏大概有七十多個學生,最上麵寫著H市第一中學初三(三)班畢業紀念。
照片最下麵是紅色的一塊空間,上麵用白色的字寫著每個人的名字,按照照片裏的站位。
我掃視了一遍名字,然後對應的找到了白正,站在中心的位置,咧著嘴笑的很開心的樣子。怎麼看,都隻是一個普通的畢業照。
我把照片翻過來,空白的一片隻是有些舊,泛著黃色。
我又翻回來看著正麵,盯著七十個人看了半晌,死者最後衝向這個照片,如果照片上麵沒有留下什麼信息,那信息很可能是照片本身,難道凶手其實和死者認識,並且是同一個班的人?
死者在死前認出他,所以找到機會給我們一個提示!
這也就能解釋凶手為什麼要換地方了。
我抬頭把我腦子裏想過的一遍和老郭說完,老郭頓時臉色凝重起來,找七十個人不難,但七十個人如今各奔東西,一個個排查起來確實也是個大工程。
老郭歎口氣,語氣一下變得正經起來說:“我出去安排警員去排查,你們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六點門口集合。”
“是。”我和老黃異口同聲的回答。
第二天六點,我們準時的在車裏等老郭出來。老黃開車,我窩在後座。很快副駕駛的車門就一下子被拉開,老郭上了車,帶上來一陣清晨的涼意。
南港到這裏是半小時的車程,我們完美的避開了早高峰,一路很順暢的就到了南港。
南港如其名是個港口,但同時也是個區名,周圍一片地方都叫南港。
修路的地方離港口很近。施工範圍挺大的,遠遠的就能看到被藍色圍擋圍起來的工地。
這樓才剛剛打地基,到處都是轟鳴的聲音,在圍擋的出口進進出出都是運送泥土磚塊的車,看起來非常繁忙。
我們把車停在施工地對麵,下車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
“你們幾個,幹什麼的?”看門人戴著頭盔,聲音非常大的問道。
我們幾個把警官證拿出來給看了一下,說有案子需要協助調查。看門的人愣了一下,趕緊出來一臉諂媚的笑著說:“剛剛不知道是警察同誌,不過放你們進去我需要去找一下工頭,幾位警察同誌稍等等。”
老郭點點頭,過了幾分鍾我們遠遠的看見一個戴著紅色安全帽的人快步的向我們走過來,後麵跟著的是剛剛的看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