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有被乙醚迷過的跡象,應該是迷暈以後咬的。
死者的腋下有向頭部方向的拖拽傷。猜測可能是凶手挪動位置的時候造成的傷口。
脖頸的牙還是致命傷,和前幾個牙印對比之後一致,因為失血過多死亡,腹部被一刀剖開,每個髒器上麵都刺了一刀,可以看出來手法嫻熟,但是出血量不大,法醫判斷是在死亡時候刺的。
我腦袋裏麵勾勒出當時的畫麵,凶手猩紅的眼睛注視著屍體,手上滿是鮮血,耐心的等待著死者血流盡……
想不通凶手為什麼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等待著死者死亡,在刺那麼幾刀,不是為了致人死地,也不是為了處理屍體。這也是和前三起案子完全不同的一點。我摩挲著下巴,難道背後有什麼意義?
對了,還有一個可能的共同點:“老郭,死者生前有沒有虐狗的行為?”
老郭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僅沒有虐狗的行為,甚至因為本人養狗,還參加了很多愛狗協會。”
之後老郭跟我說了白正大概的情況。首先白正是因為工作忙而和妻子和平協議離婚,之後在公司也沒有跟女同事曖昧,因為感情問題被人記恨的可能性很小。
在公司裏白正是個小職員,野心小為人圓滑,在工作上也沒有結什麼仇。
和前三起案件依然沒有相互重疊的人際關係。
聽著老郭喋喋不休的說完,我聽著頭都大了。
我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共同點也沒有了?這個凶手到底怎麼選擇目標的?
“再去案發現場看一下吧。”我皺著眉頭想了半晌。當沒有線索的時候,隻能再重返案發現場尋求線索了。
“走吧。”老郭點點頭,啪的一聲合上了驗屍報告。
到了白正的家裏,夜幕已經降臨了,這裏已經被警方封鎖起來,所以我們兩個可以隨時進入查看,跟門口看守的警員打了個招呼,我們進了屋子。
打開燈,原本放屍體的地方被用白線勾勒出形狀,旁邊擺著重要物證的編號。現場我不論是現實中還是照片裏已經看過了無數次。
這屋子有一個小臥室,大臥室和廚房,小臥室基本上被用來養狗,裏麵全是狗狗的東西。
所以我走向了大臥室,臥室也是這個屋子裏最大的一個,高大的衣櫃書櫃,大大的地毯上上麵放著一個茶桌,上麵擺著茶具,旁邊是個懶人沙發。地上隨處可見著狗玩具,看起來有生活格調還比較溫馨。
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櫃子裏的一排照片一下吸引了我的目光,照片都是那種很長的畢業照,一般我印象裏的人都是夾在書裏或者隨意放在櫃子裏,很少有人會鄭重的放在相框裏。
等等……我眯起眼睛盯著櫃子裏麵照片的位置,兩個相鄰的照片,因為框的大小有差別,最左邊的相框下邊,灰塵的邊緣明顯比相框要寬大。
我皺起眉頭,從隨身的工具箱裏拿出手套,小心翼翼的打開櫃子,把那個相框拿起來,我看到灰塵形成的一個明顯的痕跡。
這個大小……我左右對比了一下,把最右邊的拿過來比對了一下,形狀完全合適!也就是說,這個照片被換位置了,看灰塵掉落的程度,應該是最近一兩天的事情。
能落這麼多灰,一定是很久沒動過,有什麼理由讓一個人突然把很長時間不動的東西換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