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時,李暮吟喝多了,為自己悲催,也為三個人之間複雜的關係悲催。
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好像還說:“小姐,今晚陪陪我如何?”
自己隻感覺渾身軟綿綿的,用不上絲毫力氣,隻能任由那個人半抱著向前走。
恍惚間聽到打鬥的聲音,自己似乎被換到了另一個懷抱。
然後就是一陣憤怒的吼聲:“你怎麼可以單獨把她留在這裏,出事了怎麼辦?”
“她不同於其他的女孩,純潔得像一張白紙,容不得絲毫玷汙!”
“你說什麼,不用我管!”
“我就要管了,怎麼著?”
“你不關心她,還不讓我關心她嗎?”
“你沒有感到自己太冷血,太無情了嗎?”
而後,自己被穩穩地抱了起來,後來就是躺在了什麼東西上。
……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自己穿著平日的睡衣,躺在臥室內。
渾身黏糊糊的,滿是酒味,腦袋痛得厲害,似乎要爆炸!
昨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竟能醉成這樣!
當自己洗完澡,下樓吃早餐時,伯伯、阿姨、李子晨都快吃完了。
李暮吟快步走上去,愧疚地說:“不好意思,我下來晚了。”
阿姨板著臉,白了她一眼:“以後你再多喝點!這次,要不是誠子發現得早,指不定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萬一你有什麼閃失,我們怎麼向你的父母交代啊?!”
自己昨晚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啊?惹阿姨這樣生氣!她悶悶地想著。
到底是不知怎樣,她隻能一遍一遍地道著歉。
李子晨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將眼睛移到了報紙上,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李伯伯眼中竟全是傷痛,他黯啞地說道:“吟兒,以後除了在家裏,不準喝醉了,知道嗎?”
她腹中滿是疑惑,為何李伯伯臉上寫滿傷痛,但仍使勁地點點頭。
上學的路上,李子晨周身散發著冷氣。
李暮吟感覺自己仿佛進了數九寒天,冷得不能自已。
於是,兩人一路上又是沉默無語。
中午吃飯時,張子誠分明挨著李子晨,但兩人愣是沒有說一句話。
難道這樣的場景,也和昨天發生的事情有關?
她把嘴巴張開,想要問些什麼,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於是又合上。
但內心的疑惑像千萬條小蟲在心底蠕動,攪得自己不得安生。
於是她就咬著嘴唇,滿臉戚戚地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子晨這次竟連頭都不抬一下,似乎沒有聽見。
劉子誠微微地笑了一下:“沒有什麼事情啊,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麵前的嘛!”
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笑容分明很勉強。
李晴天的獵奇心理卻是被掉了起來,她使勁地搖著李子晨的胳膊問道:“帥哥,怎麼了?昨晚發生了什麼新奇的事情嗎?”
李子晨不耐煩地甩掉她的胳膊,看了暮吟一眼,嘲諷道:“問你的好友啊!”
劉子誠樂了,衝她做了個鬼臉:“活該!”
聽到這句話,李晴天卻是不幹了,她氣鼓鼓地掄起手臂:“你再說一遍試試?”
劉子誠又重複了這一句話,晴天就和他撕扯了起來,隻剩下暮吟在位置上歎著氣感歎:“這兩個小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