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心中一顫,落羽居士的預言第一次應驗的時候,正是若言姨出事之後不久。
心中抽痛著,柯兒,你到底遇到怎樣的父母?南宮清將你送到流沙,做了獻祭。你的母親甚至將這個占有你身體的女孩再次推上這般地步。
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了什麼才放棄了掙紮,甚至求著莫白提前將另外一個靈魂帶來?
“這是什麼表情?放心,你是我的四大護法之一,我不會讓尋南對你怎麼樣的。他不過是要對付南宮那丫頭而已。你們……”伸出纖纖細指掃過其他三人,“不過是誘餌而已。”
天藍不安地在軍帳中踱步,都過了時間了,為什麼城內還沒有信號?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真是疏忽,這麼關鍵的時刻,應該一個時辰讓傳令兵來反一次。也不至於一晚沒有聯係,現在隻能等鋼材派去的探子回來了。
“娘娘,您坐會兒,說不定隻是小事耽誤了時辰。”
“怎麼可能?這種時候誰敢耽誤時間,那是要按軍法處死的。除非出了大事。不行!”一拍桌子,天藍緊緊盯著前方,“我要去東門!”
“將軍,萬萬不可!”袁為華一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娘娘的萬金之軀,要是在打鬥中出了什麼事,多少個腦袋都不夠他們掉的啊!而且大統領明令禁止不可讓娘娘靠近戰場。
“我說要去!”
“將軍……”
“我是將軍還是你是將軍?”突然大吼,讓袁為華立刻閉了嘴,娘娘平時雖然溫和,可是如果真將她惹急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初那個叫郭峰的人,那聲聲慘叫還記憶猶新,雖然他卻如一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眾人麵前,然而正是如此才讓人更心生恐懼。後來那個郭峰更是死心塌地地留在了軍營裏,跟隨著軍隊一起行動。如今就在金澤城中接應的一員。
不顧袁為華維諾的樣子,天藍拿起旁邊的披風,向帳外疾奔。春兒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卻還是跟了上去。
出了軍帳,天藍大喊道:“備馬!”披風往身上一披。利落跳上馬。
“娘娘!”春兒擔心地喊道。
天藍這才想起春兒,她可是弱女子一個。“春兒你不用跟著我了。”說完調轉馬頭向金澤城東門奔去。袁為華也很快帶領著幾個士兵互為左右。看著前麵披風在風中爍爍飄動,幾個護衛都心中一股恭敬。
春兒眼睛出神的看著遠去的一隊人馬,低喃:“主子……”
宗義皺眉看著從東門出來的馬匹,上麵趴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從衣服還可以判斷這正是派去和金澤城中聯係的探子。
“快去看看!”對身邊一個人輕聲道。眼中有些擔憂,太安靜了。
一人很快從隱藏的地方若無其事地向那馬匹靠近,突然“嗖”一聲,那人便慢慢倒地,胸口插著一支羽箭,還在微微顫抖著,可見射箭之人的厲害。而馬上的那個人也掉了下來,滿臉的血,顯然已經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