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想了一下,“金澤城中,稍不注意就可能暴露,到時候計劃落空,一切努力都會白費。一定要找些機靈的人,還必須是信得過的人。”
“可是現在人手緊缺,將領們都在收攏包圍圈,此時不能有變動,否則出現漏洞也會造成嚴重後果。”張運之擔憂道。
“我記得有一個叫裴應方的人……”
天藍回到廖樂山莊之後,直奔齊嶽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聽到門內道:“進來。”聲音有些虛弱。
齊嶽看到天藍,眼睛充滿了笑意,道:“若不是我受傷,你怕是永遠不會踏進我的房間吧?”
天藍淡淡笑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為什麼還不吃?”
“等你來喂我啊!”
“你的手又沒有受傷!”將飯菜端到床邊,天藍將粥放到他的手上。
齊嶽卻是不接,很是委屈得看著她:“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吃飯啊!”看著他有些孩子氣的樣子,天藍有些想笑,經常一副溫和地照顧著她的人,突然出現一副這樣子,真有些不適應。
“可是沒有你喂,我吃不下啊!身體都快不行了。”齊嶽越說越誇張,還不忘咳嗽兩聲,以示自己多麼的虛弱。
天藍認命的將粥端在手裏,一勺勺喂他吃,抬頭卻突然被他偷了一個香吻,天藍嗔怪道:“再這樣我就再不進你的房間了。”
“別,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等你偷我的吧!”
“你……”
“嘭!”突然門被人踹開,洛楚隱出現在門口,滿臉的怒氣,將天藍一把拉開床邊,拉近兩人的距離,幾乎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對視一會兒,卻無人說話,被打碎在地上的粥慢慢在地上蔓延開來,粥的香味也慢慢在房間中彌散開。
突然洛楚隱拉著天藍離開了房間,天藍並沒有反抗,任由他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即使手腕已經被弄得青紫,還是不吭一聲。
齊嶽靜靜看兩人離開,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臉上才露出苦笑。自己剛才刻意惹怒洛楚隱,是出於任務的原因,還是本意?他已經有些分不清。低著頭,看著打碎的瓷碗,碎了一地的白色瓷片,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完好了。心裏,已經開始有裂縫了,怎麼補,都補不回去了吧?!
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啃咬著,似乎是要想表明什麼,咬得到那麼用力,是不是已經滲血了?或許隻是留下一串青紫的牙印。疼嗎?不該疼的,因為曾經天藍的身上留下了無數的傷痕,每一道都比這深入得多。可是她現在感覺好疼,真的好疼,是因為這並不是自己的身體嗎?對啊!這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這個時代不是自己該來的,這個地方不是自己該來的,這具身體不是自己該占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