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隻見從台子左邊幾個士兵戰戰兢兢走出來。頭低垂著,不敢看台上的阿柯。
“將軍,他們……”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宗義站出來。昨晚阿柯到了之後,直接下令將他釋放。那些武林聯盟的人當然沒有敢阻攔。但是靈妃並沒有見他。而是將他由自己交給自己的士兵看管,這讓他很不安。今天竟然將這些士兵拉出來,自己當初以他們作為借口與武林聯盟鬧翻,如果靈妃處罰這些士兵,不就是認定自己做錯了嗎?
阿柯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宗義表情複雜,被一個女人這般頤指氣使還是第一次,對於一個在戰場上拚殺的猛將,這是何等的恥辱!但是她有皇帝的手諭,現在她是這裏的最高長官,他也隻能聽命於她。咬咬牙,宗義退回其他將領中間,眼神有些憤憤。
阿柯繼續道:“作為保家衛國的士兵,擾民是不可饒恕的事情。我不管以前你們軍隊裏有什麼私底下的小貓膩,現在開始,所有可能危害到百姓的行為,都絕對杜絕。如有發現,軍棍一百!”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字字敲擊在站在台下的士兵心上。“這次算是無意為之,處罰從輕。每人軍棍三十。”
“謝將軍。”當初鬧事的幾個士兵喊道。
當著所有人的麵,那幾個士兵被按倒在長板凳上。阿柯眯著眼睛盯著其中一個人,畢竟是軍棍,絕對是不含水分的。其他幾個人都因此而麵露痛苦,甚至有把持不住叫出聲的。隻有一個人表情堅毅,似乎那聲聲令人心驚的聲音不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等軍法執行完畢,幾個人被攙扶起來,那人卻是閃開來攙扶他的手,自己從板凳上站起來,依然站的筆直,而其他幾個人剛放開攙扶著的手,立刻就有些搖晃。
“你不感覺疼嗎?”阿柯走下台,站在那人身邊,才發現他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有些嬌小,尤其是對比著旁邊那些高壯的大漢。
“疼!”一字說的幹脆利落,理所當然。
“我怎麼看不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算什麼?!”
阿柯眼中滲出笑意,繼續問道:“你覺得今天我罰得對嗎?”
“我們違反軍紀,理應受罰。將軍!”
阿柯點點頭,問道“你叫什麼?”
“裴應方!”
結束的時候,阿柯經過宗義的身邊,停下來輕聲道:“今天最該受罰的就是你!”其他人都沒有聽見,宗義卻是驚得一身冷汗。直到阿柯走遠都沒有動彈,站在原地怔怔發愣。
“主子,為什麼你沒有處罰宗義?”金耀問道。
“他畢竟還是護華軍的大統領,在那些跟了他那麼多年的士兵麵前,還是要給他留些麵子的。而且我剛來,不能做的太過分。”金耀有些不太明白,但還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