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爾東看到藥方開始,他就知道廖蒼肯定受了傷,而且絕對是在肺部。上麵提到的藥材重點都被放在能夠活血化瘀,清除內傷的藥方上,而對於肺部類的藥材卻更偏向於治療創傷,而不是化解病態的。
廖蒼作為一個前任帝國國師的存在,全力能量巨大,那些貪官汙吏想要拉下他甚至殲滅他的人當然不在少數,不過廖蒼居然可以身在職務這麼多年不曾動搖過就能說明其中的原因,不是他們不想動廖蒼,而是他們動不了。從廖蒼出現的時候,實際上陳爾東也注意到,有許多股氣息一直鎖定著陳爾東,不過因為實力比自己高上許多,陳爾東感覺並不真確,但是以他的經驗判斷,絕對有人監視著他,即使到現在依舊也有。陳爾東並沒有打算把這些人找出來,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是保護廖蒼的人,這也就是為什麼廖蒼這麼多年依舊沒有被殺害的最好證明。
但是有一點陳爾東卻很疑惑,居然有這麼多的高手保護著廖蒼,為什麼他還會受這麼重的傷,如果說是超越了在場保護廖蒼的人的實力,陳爾東不太相信,因為據陳爾東猜測,這裏實力最高的人是一個高階大劍師,隻有一步之遙便能買入聖級的存在。如果真的有超越了大劍師的聖級強者要殺了廖蒼,他早就死了,不會等到今天。
綜上所述,如果真的是有心要對付廖蒼的話,而又能傷到廖蒼的話,那麼這個人絕對是他身邊的人,而能造成這樣掌印的人,陳爾東也隻能想到一個。
“是初嬰。。。”廖蒼緩緩的說到,和陳爾東的猜想不謀而合,果然是她,隻是初嬰為什麼會傷害廖蒼,難道初嬰真的已經失控到無法控製自己的地步?
“兩年前,也就是我發現龍珠的那個晚上。。。”廖蒼深深的陷入了回憶裏,眼神有點虛晃。“當時我和初嬰閑來無事便到一個原始叢林裏打獵,到了晚上我們在帳篷裏睡下的時候,在睡夢中我突然聽到初嬰跑出去的聲音,而且腳步聲很重,喘息聲很大,我知道,初嬰又變異了。。。但是她的速度很快,我追不上他,便招來了附近保護我的那些人幫忙追趕。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隻是尋覓著初嬰狂暴的氣息去追趕,也許一天,也許兩天,誰知道呢,而當我終於找到初嬰的時候,那些常年保護我的老朋友,卻一個不剩的全都死了。”
陳爾東拿過茶壺給廖蒼倒了杯茶,坐下繼續寧聽廖蒼的訴說。
“那一次,是初嬰發狂最狠的一次,已經完全變了樣,要不是她身上的衣服告訴了我她得身份,我也是認不出這個丫頭來。而出現在我眼前的,還有一頭碩大的龍骨,當時我很緊張,那龍骨到底有多大我也記不清了,可能有一個山頭那麼大吧。我跑過去。。。緊緊的拉住初嬰,當時她好像還有點意識,雖然拚命掙紮,但是卻沒有傷害我的意思,隻是一個用力,我便被拋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龍口裏,一顆圓形的珠子也正好落到了我的麵前,誰知道,初嬰一看到這顆珠子立馬便發了狂的跑過來,雙手亂舞,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留下了我背後我掌印。”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直到我醒來的時候,依稀間隻看到變異的初嬰蹲在我身邊不遠,手裏捧著珠子,但是氣息卻平靜了下來,隻是還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接著,我便再次昏過去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哈哈”說到這裏,廖蒼突然傻傻的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感動,雖然極力製止,但最終還是老淚眾橫,讓陳爾東有點無措。
“你知道嗎。那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來的,她從小就被我慣壞了,根本就不會做什麼體力活,而這個丫頭,盡然用木頭給我造了個架子讓我躺在上麵,想要拖著我走出叢林,兩個肩膀都磨破了,鮮血幾乎染紅了她破破爛爛的衣衫,但她卻從來沒有哼出過一聲,有這樣的孫女,你說,我還求什麼呢?跌倒了就爬起來接著走,再跌倒,再爬,直到我們幸運的遇到獵戶,這才得以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