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欲言又止,帶我去見簫緒慈,她心事重重的,其實簫緒慈既然已經被救了出來,她應該歡喜才是。
我也忍不住好奇,問大姐:“簫緒慈是誰救出來的?”
“鳳樂和葉子,他們籌劃了許久了。”
想必這幾日是關鍵時候,所以我都沒有看到鳳樂和葉子。再過兩日,鳳樂就要走了,所以要加緊計劃,快些行動。隻是鳳樂既然出賣了簫緒慈,卻又為什麼又去救他?
我還不曾想個明白,就已走到門口,大姐卻沒有隨我進去。
薄薄的紗帳後麵,我隻看到一個隆起的身體,微微一呆。那人聽到有人進入,啊了一聲,聲音沙啞,難聽極了。
那人躺在床上,我不知他是誰,我聞著一股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那種味道,讓我不寒而栗。
他聽著有人來,於是轉過身,我忍不住退後幾步,那人的臉,爛成一塊一塊的,難看極了,我生平從來沒有看過這麼醜的人。
我忍不住想簫緒慈人在哪裏?接著我心裏打了個寒顫,難道他便是簫緒慈?
他看著我,目光一亮,喚我的名字:“花間!”
那個人竟然真的是簫緒慈,曾經我看他,認為他是我見過最為俊美的男子,而如今她他卻是我看過最難看的人。
我忍不住問:“你,你的臉怎麼了?”
就算因為坐牢,弄得麵黃肌瘦,然而他樣子,也斷不會如此難看。他臉上的傷痕,分明是什麼用,用燒紅的鐵燒得滾熱,然後一下下的印在他的臉上,最後腐敗潰爛,就是神醫也救不回來了。
能夠對那張漂亮的臉蛋下這樣的毒手,這個人當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聽我這麼問,簫緒慈咬牙切齒說:“是簫庭那個雜種,他心狠手辣,竟然用烙鐵弄壞我的臉,讓我人不人,鬼不鬼。”
我有些吃驚,簫庭已然勝利,他又為什麼要對簫緒慈的漂亮臉蛋下毒手。
簫緒慈的手伸出來,那手枯瘦如柴,讓我心驚。
“花間,如今能看看你,那真的很好。”他如今傲氣全無,再沒有了從前的瀟灑傲然,一個人若從小被保護得太好,然後驟然受到巨大的打擊,接著又吃了半年苦頭,那麼從前的傲氣,自然再沒辦法尋到了。
“我以前以為你是那麼俗氣,離開了我,隻因為不想與我共患難,如今我卻知道,你一直沒有忘記我,心裏一直有我,更設法將我救出來。你,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我退後了一步,說道:“救你的不是我,是大姐,是鳳樂,是葉子,和我沒有關係。”
“鳳樂那個叛徒!”簫緒慈的臉驟然變得猙獰,惡狠狠得看著我,伸手摸自己的臉,說道:“你看我臉傷了醜了,於是就不想要和我一起了?花間,你怎麼敢這樣,怎麼能這樣?”
他如今一無所有了,話說到最後,竟然帶幾分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