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這樣的力量,何詩韻很輕易的就將牛仔褲的褲角給撕了下來。
郝浩剛想接過何詩韻遞上來的布,羅綺卻先他一步將布給搶了過來。
“去把手洗了。”
羅綺搶過布,一邊將布還給了麵露疑惑的何詩韻,一邊朝著郝浩道:“針給我,線我來綁。”
郝浩趕緊把針遞給了羅綺,又跑到水袋處,用飯盒舀起些不算幹淨的水,將雙手放到了飯盒裏麵,相互間大力的搓揉了起來。
沒有消毒的酒精,也沒有麻醉的藥品,羅綺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本來,若羅綺懂得如何縫補傷口,懂得貓科動物的生理構造,羅綺絕不可能讓郝浩來給小白縫補傷口。
生活在二十世紀的羅綺,很清楚細菌和病毒的可怕,卻也很肯定他的手掌絕對比這裏的其他人,都要幹淨許多。
他暗暗的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跟郝浩多學學這方麵的知識。
盎然的紅焰,在瞬間就裹住了羅綺整隻右手,然後又迅速的散去。
待紅焰散去後,羅綺將右手的袖子,大力的撕下了一大塊。
他將撕下來的布,全部的扯散,又將散開的布揉成了線。
然後,他含住線頭,用牙齒將線頭壓直,又以紅焰裹住了線頭,穿過了針不規則的尾端。
待他將穿過了針的線打好結,洗了手的郝浩,也剛好跑了過來。
“拿去。”
羅綺將穿好了線的針,遞給了郝浩,郝浩接過針又用手背抹了抹額上的汗,才迅速的蹲在了小白旁邊。
郝浩拿起針,先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中激湧的情緒,就開始為小白縫補傷口。
起初,郝浩的手還有些顫抖,縫補傷口的動作有些生澀。
但畢竟他是在重抄舊業,很快就找到了感覺,雙手不再顫抖,縫補傷口的手法也越發熟練,動作也變得連貫了起來。
而小白也極其配合,由著郝浩為它縫補傷口,卻忍著疼痛一動也不動,就好像已經睡著了一般。
所有人知道,小白並沒有睡著。
所有人的心中,也都暗暗的生出了一種敬意。
十人,全都安靜的看著郝浩為小白縫補著傷口,生怕打擾到了郝浩。
“幸好。”
“幸好,傷的應該隻是肌肉,沒有傷到內髒。”
郝浩熟練的縫補著傷口,語氣相當慶幸的自語道:“不然,若是內髒受損而造成了內出血,恐怕,恐怕小白早就不行了。”
羅綺聽著郝浩的話,看著趴在帆布上一動不動的小白,卻想到了之前因為內髒受損而斃命的歐陽刻和當初在黒木林間依靠熱流修複體內傷勢的自己,頓時有些明悟。
他沉默了片刻,有些感慨的道:“承受了那樣的攻擊,身體上已傷痕累累,體內又怎麼可能不受到傷害?”
“隻可能,是小白自己救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