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奔行了一個時辰,當其將焰馬收回體內後,臉上立刻露出了倦容。
他現在隻想找一處寂靜且安全的地方,然後埋頭就睡。
但不管他有多疲倦,他也不可能真的去尋地睡覺。
實際上,他有個更好的辦法。
與樹杈結實的頂端上,盤起膝蓋,屏住呼吸,閉上雙眼。
然後去感受那觸額的冰冷,將白色氣河導入體內丹田,由那片焰海中的六顆紫色顆粒,快速將之煉化。
熱流,充斥於四肢百骸,奔湧在每一根血管內。
所有的疲倦,在那一刻,迅速的離他遠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酣暢與澎湃,噴湧和膨脹並存的感覺。
就好像陳年的佳釀,嗜酒之人隻要品上一點點,便會沉迷,便會熏醉。
而麵對著這種感覺,所有的人,都會變成嗜酒之人。
時間,緩緩的流逝。
當羅綺睜開眼時,其極目所能見的天邊,早已是一片紅豔的晚霞,以及還未落山的夕陽。
如同昨夜一般,他也沒想過打坐,竟會耗費這麼長的時間,便有些驚愕的垂頭看了眼自己的丹田,便又迅速的站起身。
他精神煥發的召出了雙頭焰馬,馭著焰馬躍上了空中。
焰馬載著他化為一束紅焰,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尾跡。
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便看到腳下有無數根黑色巨木,也快速的朝著身後移動。
這本是自然現象。
羅綺以前坐其父親開的汽車時也經常看到類似的景象,但此時的他卻突然有了一絲,很不一樣的感覺。
仿佛有什麼東西,從那不知名的地方,飛快的湧到了他的嘴邊,卻又突然受到了什麼阻隔般,欲出而不得。
這是一種想要抒發什麼卻又說不清楚,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的詭異感覺。
羅綺微蹙起了眉頭,他被這樣的感覺整的有些朦了,卻又沒有什麼解決的對策,隻能在行進的途中不斷的拉拽起焰繩,馭著焰馬接二連三的停下了腳步。
他屢次的懸在半空,卻又發現隻要他停下來,其內心中突然升起的那種詭異感覺,就會很快的消失不見。
但隻要他再次馭起焰馬向前,並垂頭朝下方看上那麼一眼,這種感覺就會如影隨形般持續的縈繞在他的內心之中。
就好像在秋天時會枯萎的野草,在春天卻定然會茁壯成長。
而野草若不除根,春風吹了便又會生。
這可苦了羅綺。
羅綺被這樣感覺搞的心神不寧,卻又想不出頭緒,便很幹脆的放慢了速度,並努力不朝下方觀看。
然而,當他下意識的讓雙眼平視向前方,不再朝下方看上那麼一眼後,那種感覺竟然在其剛剛馭起焰馬前進時,便又占據了其的內心。
他這一次,徹底的沒轍了。
他並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的下意識,他的心中才會再次生出這種感覺。
實際上,就算是他意識到了原因,他也無法阻止其大腦深層,突然衍生出來的下意識。
因為,根本就沒人能夠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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