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勝負瞬間(2 / 2)

這人名為張槐,字景逸,是張氏暗中培養的戰陣之才,從未對外顯露。今夜局勢危機,拿出來小試牛刀,便輕易識破六天詭計,然後誘敵設伏,聚而殲之,行軍布陣有章有法,取得大勝的戰果,委實不能小覷。

俗話說缺什麼想什麼,跟朱氏現任宗主朱仁一門心思想要從武轉文不同,張氏這些年卻在悄然布局把家族的重心從文轉武。究其原因,無非是對局勢的判斷不同,朱仁認為楚國皇帝安子道對大姓門閥深懷戒心,尤其排得上號的武力強宗,無不是眼中釘肉中刺,早晚會有清算的那天,義興徐氏的覆滅就是敲響的警鍾,從武轉文,可以避免成為犧牲品,也可以讓朱氏更好的生存綿延。但張氏認為天下承平日久,而北魏虎視眈眈,將來必有造成南北動蕩的滅國之戰,文以旺族,卻難以安邦,張氏若想維持百年榮耀,族內必須有精通軍陣的善戰之才,如此遇到狂瀾既倒的危急關頭,還有放手一搏之力。

張槐,就是張氏千挑萬選出來的領軍人物,他和張榆張桐等人同輩,但不是嫡出,也不是直係,平時並不受人看重,文采詩名在家族裏估計能排到百名開外,若非有人慧眼識才,執意提拔,又授以兵法,嚴加訓練,幾乎要泯然眾人。

“吩咐下去,人不卸甲,槍盾居前,刀弓於後,馳援北顧裏!”

“郎君,要不要讓大家歇息會?畢竟剛打了場惡仗,人困馬乏……”

“歇不得!一鼓作氣再而衰,挾大勝之威,如千尺飛瀑泄地,無堅不摧,再勝不難!”張槐的聲音柔和平靜,渾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穩健。他轉過身子,走前幾步,為站在最前列的幾名部曲整了整袍襟,然後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逡巡而過,輕聲道:“出發吧,打完這仗,家族必有重賞。還有……記得,都活著回來!”

北顧裏主宅的攻防戰正在進行,六天先放火燒門,因門釘和泥巴的緣故,沒有得逞。又從牆外拋進來大量點燃的枯草樹枝,火勢升騰而起,煙霧熏的眼角流淚,徐佑早有安排,院子裏七八口大缸儲滿了清水,並組織大批腿腳麻利卻不能拿刀參戰的年輕男女負責運水滅火,這裏麵有奴婢,也有士族,可生死關頭,身份貴賤不再那麼重要,也不再那麼的不可逾越,任昉的人頭還放在大堂門口的案幾上,誰敢違逆徐佑的將令?

見火攻不能奏效,六天砍了外麵的樹造了簡易木梯,以十人為隊,多處攀牆強攻,廝殺聲從此刻起再也沒有停歇過。六天勝在悍不畏死,顧氏勝在人多勢眾,每一個登上牆頭的六天賊子,都需要付出三五條人命才能把其斬殺或驅趕下去,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但時間畢竟站在顧氏這邊,隻要這樣拖下去,首先受不了的必定是六天。

“報!西牆失守!”

西牆失守是六天運用戰術的局部勝利,他們先是通過多次反複的試探,找到了主宅防守的薄弱點,然後故意加大兵力在其他方向猛攻,而放鬆了對西牆的進攻力度。等到西牆的人趕往周邊支援的時候,突然遣一猛將一馬當先,順勢衝上了牆頭,並牢牢站住腳跟,隻待後續兵力跟上,就可突破而入,徹底改變戰局。

“嗯?”

徐佑的注意力轉向西麵,隻見一人*著上半身,手拿四尺銅鐧,精壯的肌肉在火光照射下充滿了生命力,七八道翻起的刀口流著鮮血,顯得猙獰無比,可還是像顆釘子般死死的釘在牆頭,一鐧橫掃,防守的部曲紛紛跌落下來,竟無人是一合之敵。

一人,兩人,三人……五人……頃刻之間,已有十數人爬了上來,那使銅鐧的仰天大笑,縱身一躍,躍進院內,道:“你們這些醃臢貨,耶耶要吃你們的心,喝你們的血!”

兩名軍侯一使刀一使槍,怒喝聲中,前後攻至,上取心口,下取膝蓋,出招犀利迅疾,也都是九品的修為。

“來得好!”

那人根本不搭理招數變化,銅鐧高舉下砸。砰,砰,火光四濺,兩軍侯連聲悶哼,刀斷槍折,赫然變色,膽戰心驚之餘,剛要後退,銅鐧再次襲來,一頭顱粉碎,一胸腹凹陷,頓時身死。

“清明!”

站在徐佑身後的清明攸忽不見,下一瞬出現在對方的身後。那人臉色一凝,氣沉如山,雙足踏地,銅鐧往後刺出,竟把威猛的鐧法融合了劍法的詭異,端的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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