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若彎月知星辰(1 / 2)

(二)不若彎月知星辰

柳秀秀與南宮青彥終於停止了爭吵,幾人才繼續上山。

當日千朔太後生辰,李則易和風競一起出使千朔,代表定陵給太後祝壽,但當日雙文被困宮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她以為他已經回了定陵,但不曾想到他竟是追月樓樓主的弟子,更沒想到他會出現在煙城。

雙文也不管南宮青彥與柳秀秀二人間的互看不順眼,隻和李則易說著話。

雙文對李則易道:“沒想到李公子竟是追月樓的弟子。”

李則易溫聲道:“我曾得師父相救,後來便拜在他的門下了。”

雙文眼前一亮,“那你從小應該就遊曆了不少地方吧?”

李則易搖頭道:“我父親從小就不許我出門,師父也是每隔一月來教授我,一直到了十歲,父親才許外出,但也不能離開陵都。”

李則易十歲那年,終於得父親第一次允許外出,那也是他第一次聽說雙文,因為那一天正是風相之女被冊封公主的日子,連父親也要進宮觀禮。那便是最初他對雙文誤解的由來吧,他也是丞相之子,卻要默默的在府中長大,一直長到十歲,他才能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而雙文卻從小榮寵至極,天之驕女,無人能與之比肩。

所以即便後來他與風競交好,也刻意不去聽關於她的消息,即便是父親要他娶她,他也是僅僅是遵從父親的意願,直到他去臨睢,才讓他重新認識她。

雙文點頭表示理解,這便是生於相府的悲哀,哪裏可能有江湖兒女的自由。

“朱槿從你手中逃脫了?”

李則易皺眉道:“她那日用了迷藥,我一時不慎讓她逃脫了,但皇上並未怪罪於我。”

雙文若有所思,皇兄未怪罪李則易,而且兆昭皇帝也未曾有所動作,二皇子被擄,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一旁的南宮青彥麵色不悅道:“你們二人就沒看見旁邊還站著兩個人嗎,怎麼能自顧自的說話?”

雙文打趣道:“我們可沒那閑心聽你們倆吵架。”

南宮青彥道:“自卑的人,不配與本少主說話。”

柳秀秀一聽他話中帶刺,反駁道:“本小姐也不屑理一朵男牡丹。”

南宮青彥怒極,正要說話,卻又被雙文打斷:“李公子,我們還是給他們謄地方吵架吧。我才剛說完,二人就開始吵起來了。”

李則易道:“如此甚好。”

南宮青彥終於止了聲,四人繼續爬天淨山,他們走出半山腰的梅林,往最高處的觀星台而去。

在離觀星台一裏處時,遇到了一處半人多高的石階,對於李則易與南宮青彥來說不是難事,他們兩個身形較高,輕鬆就能踏上石階,但對於身形較為矮小的雙文與柳秀秀來說便有些困難,雙文正考慮要不要輕功的時候,卻見石階上的李則易和南宮青彥同時對她伸出了手,她看著他們兩個伸出手,似乎在等著她選擇。

雙文輕鬆一笑,伸出兩隻手同時搭上了他們的手,根本沒有要考慮這個選擇誰這個問題。南宮青彥臉一黑,李則易仍就一臉溫和。

兩人將雙文扶上石階,南宮青彥收手轉身,仿佛沒看到雙文身後還有個柳秀秀,柳秀秀仿佛根本不在意他如此反應,隻在李則易的幫助下也上了石階。

四人繼續走了半裏路,終於看見了前方的觀星台,卻不想早有人先他們一步到了那裏,那人雙文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早晨不答應與她同遊天淨山的白雪簫。

白雪簫今日穿了一件往日很少穿的青衫,一旁站著白衣如蘭的綠暖芙。

待四人都進了觀星台,李則易才對白雪簫道:“白門主,多日不見了。”

南宮青彥道:“不知白門主也來天淨山,不然可與白門主一起同行的。”

白雪簫淡淡道:“今日阿芙說天淨山正是煙城一年中最美的時候,我便與她一起來了。”

雙文心裏猶如針紮,她今晨也曾邀他來,他卻默不作聲,如今不過綠暖芙一句話,便能帶她欣然前往。阿芙,阿芙,這番親昵的稱呼,幾乎要讓她嫉妒的發狂。

雙文忽略掉心中的痛意,對南宮青彥道:“你莫自討沒趣,人家有美人相伴,為何要與你同遊?”

南宮青彥若有所思道:“我長得也不差啊……”

“不愧是男牡丹,奇葩。”一旁的柳秀秀道。

南宮青彥抬眼看她,又想發作,卻聽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綠暖芙道:“雙文小姐,昨日沒來得及與你打招呼,如今一想我們竟也有兩月不曾見過,雙文小姐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