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繡鞋(1 / 2)

我叫虛子柳,是位說書人,額,的徒弟,其實說白了就是端茶送水的小夥計。隻不過因為我們這些人都要麵子,就說是徒弟,而說書的先生也不在意,因為隻要他有錢掙,才不會管我們怎麼說呢。

相比於其他夥計,我算得上是遐逸的多了,我跟的先生是個四十奔五的中年人,平時不經常去茶館裏說書,一個月才一兩次,隻不過會經常來一些莫名的人,進了先生的屋子,不知聊些什麼,反正所有從裏麵出來的人都是滿臉笑容,好像什麼困擾已久的事情解決了似的。

可能很多人覺得,如今都二十一世紀了哪還有說書人,茶館都少很多。

其實不然,說書人這種職業還沒有完全消失,像評書演員,還有很多祖輩相傳的說書人還是存活了下來,在一些城市的茶館裏說書討生活,也算是茶館的一種特色了。

而我們茶館卻與之不同,是因為這裏所講的隻有神話傳說和靈異故事,在我看來應當是因為獵奇的東西多吸引人眼球罷了。

而且來這裏聽書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商販,雖然不知道他們販賣的是什麼,但大都是些小資產家,每次來都是三千五千的,對於一些夥計也是出手大方,時常一二百的給,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那就沒有人知道了,隻要有錢,沒有人會傻到破了自己的財路,而且那樣還會被開除的,至於茶館的老板,我是從來沒有見過,隻知道他很有權勢。

整個茶館一共十幾位說書人,一天十個小時,每一場幾乎都是滿席。

生意還算火爆,至於工資嘛,一個夥計底薪是兩千五,外加一些補貼獎勵,還有客人的小費,最多的時候也有七八千,其實大頭都在客人的小費上。

像我這種先生一個月才去說一兩次書的,最多的時候也就三千多,算是所以夥計裏最苦逼的一個了。

很多人都問我為什麼這麼苦逼還要做,原因無它,我父母隻是個普通農民,我小的時候見過鬼,還被小鬼上過身,大晚上的到處跑,有時偶晚上還痛哭不止,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做的,是上我身的那個鬼做的。

後來我父母聽別人說我師傅會一些神鬼之術,就找到了我的師父,當時我才六七歲,師父見了我,就說與我有緣無分,然後就給我做了個法事,說十年後會回來收我為徒。

然後,我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不過自那以後,我還真就沒有被鬼上過身。

後來我對很多人說起過,隻有幾個半信半疑的。鬼到底是不是真正存在的,我其實也有些迷惑。

今天到了我師父說書的日子,他老人家一身古時長袍,手裏握著把折扇,竟有些仙風道骨之意。“子柳啊,今天該講哪章了?”

師父一邊理著衣服,一邊問道,平日裏師父說書用的故事都是我來整理,然後師父自己去背,話說回來,我這師父看起來平庸,歲數也近半百,但腦子可是神記憶。

“嗯……該是紅繡鞋了。”

我思索了一會,師父上次說書都是快一個月的事了,所以用了好半天我才想起來。

“哦,好,咱們今天去天間說書,就留一個凳子和一個桌子就好。”

師父理好衣服,隻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就跨門而出。

隻留下我一人有些發呆的站在原地。“一個人?就一個人聽書?這……”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就一個人聽書的,不過也沒多問,可能是個大土豪吧,自己包了場。

我按照師傅的吩咐,來到了茶館二樓,整個二樓就三間屋子,兩間說書用的,一間大的是茶館裏夥計的房間,不過我並不住在這兒,我這師傅到還算大方,在茶館旁邊給我買了個單人住的房子,差不多五六十平,而且還是個新樓盤,其實這也是為什麼工資低我還要跟著師傅的緣故了,在這個房價如火箭飛升的世紀,白給的房子,誰不要那才叫傻呢。

二樓說書的房間在我們這叫天間,樓下的幾間說書房都叫地間,天間和地間的價格都不一樣,而我師父在我印象裏一直都在天間說書,這讓我的虛榮心多少有了些滿足,在天間聽書一般都是些百萬年薪的土豪,至於包場的,那我還是頭一回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