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是和綠裳在這裏居住的,她走後,我便懶得走出這裏,就一直居住著”玄月清清涼涼的口氣講述著數百年的事情。
“那你一定很孤獨……”苗夙絮從它孤寂的眸光裏,總結道。
孤獨!綠裳也曾這麼說過它。
雨一直下著,苗夙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做了極漫長的夢,夢裏回到了初下雪的時光,月色很好,冷冷清清的,四周飄著絨毛細雪,腳下似是有個火盆,燒得很暖和。
過了暖和,便像六月炎夏,不對、像踩在滾燙的鐵板上——
一驚而醒,睜開眼便是熊熊大火,一根橫梁正火星四射的從頭頂直砸下來,苗夙絮忙伸手去擋,衣裳立即著火。
此地不宜及留,一貓腰就往外衝,突然腳下一拌,險些摔倒
好家夥,那隻妖睡意正濃,它的四周像自帶一道屏風,沒有絲毫火焰掉到它的身上。
咯噹!一根柱子又掉了下來,苗夙絮立馬醒覺,附身搖醒它“著火啦!”
玄月這才驚醒,大手一揮,一道淡藍色似水狀的氣流把小屋裏的大火撲滅,熊熊大火瞬間熄滅,就像耍雜技一樣。
看著苗夙絮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妖的法力得有多高深!苗夙絮內心嘀咕著。
玄月這才驚然記起內屋的綠裳,大步流星的往房間深處走去。
苗夙絮緊跟在它身後,站在門框處,借著屋內微弱的油光,看到了床上那個青黃色皮膚的女人。
這是死人才有的皮膚,她捂住嘴巴,努力讓自己不喊出聲,怔怔的看著裏麵的兩人。
玄月確定她沒被燒著後,才放心的走出來,卻再度對視上苗夙絮恐懼的雙眼。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雨停了,我立馬走!”苗夙絮慌慌張張的走到小廳處,雙腿發軟,扶著化成碳木的柱子,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
玄月身子一震,掌心猛地收緊。
也不知為何,苗夙絮仿佛看到它眸中帶著一絲受傷的挫敗感。
它不是壞心腸的妖獸!不知為何,苗夙絮腦中閃過這句肯定的話。
“我隻是不想打擾你與她的日子,並不是害怕!”苗夙絮急忙辯解道,說真的,她欲是這麼說,自己欲覺得內疚。
明擺著就是廢話。
玄月笑了,那笑很美,很美。
看得她呆若木雞,苗夙絮雪白的麵容慢慢就紅到了耳根,煞時間,豪情萬丈的說道“我會陪你把小木屋重新裝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