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想了會,很久沒去父母那裏了,這次去少不了念叨,如果侄女一起去,不至於被罵得很慘,於是欣然坐下,一邊流利地洗牌,一邊問:"你們會玩什麼呢?哎,過去我讀書的時候倒是經常玩21點,工作後就很少有這種休閑娛樂了。"
朱鈺洋說:"我們剛剛在玩托板車!"
韓逸洗牌的手頓了一下,想了20秒,提議道:"要不玩砸紅a,規則也挺簡單的。4張10,4張j,4張q,4張k,2張黑a,4張2,2張王。有紅桃10者先出。如果不出紅桃10,要把紅桃10亮出。
紅桃a一個人一隊,兩人玩則不分隊,抓完牌剩兩張。玩完一局牌後,第一名的上一個出牌人為之般牌。聽明白了嗎?"
朱鈺洋默默搖了搖頭。
範辰斜睨了一眼身旁的朱鈺洋,對韓逸說:“她先天智商不太夠,你再多講兩遍吧!”
韓逸的耐心倒是不錯,又給他們倆連說帶比劃得詳細講了兩遍規則,他玩牌最初的本意是陪兩個小輩打發時間,所以開始有意無意逗小家夥開心,讓他倆小贏了兩把,搞得範辰很是得意忘形,大呼不過癮,甚至叫宣著讓朱鈺洋借他10元錢,來一把玩錢的。
以致於他沒注意,這時,對麵的大叔,嘴角揚起了幾絲幾不可聞的笑意。第三把之後,畫風突轉,範辰的好運似乎一掃而盡,牌運和他桌麵擺放的空冰淇淋杯子一樣,慘不忍睹,韓逸可以清楚得看到範辰的額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鼻翼也因為緊張顫動著。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洗牌,一邊對範辰說:“小朋友,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你知道曹操嗎?”
範辰雙目緊盯著牌,嗯了一聲。
“話說,曹操手下有個人琴彈得好,曹操很喜歡,但這個人脾氣大,高興彈就彈,不高興彈就不彈。曹操就悄悄安排100個人去學彈琴,終於可以彈得和他一樣好,等這些人都彈得很好了,曹操請這個琴師聽他們彈琴,然後對他說:現在他們彈得可以和你一樣好了!就把這個人拉出去砍了。”
韓逸說:”你們倆知道這個故事要講什麼道理嗎?”
朱鈺洋和範辰俱是一臉懵狀望著韓逸。
韓逸看了一眼範辰說:“所以這個故事要告訴你們,騷年莫裝b,裝逼遭雷劈。切記切記!”
朱鈺洋剛笑出聲,電話鈴就響了,她勉力騰出一隻手接聽電話,範瑤的聲音從聽筒裏傳過來,挺焦急的:”鈺洋啊,我這頭遇到點急事,範辰的同學母文澤今天過生日,搞了個生日party,邀請了他,他小子居然在家一句都沒提。
這不,別人家長都打電話來催了,請你幫個大忙啊,幫我把範辰先送過去,我稍後到,婚紗攝影室這邊我們還在焦灼狀態,你說我也不能放著個孕婦在這裏,自己先跑。隻能再麻煩麻煩你了,千拜托萬拜托,你一定要幫我送到啊,過生日的是他們學校副校長的孩子,如此重擔我隻能托付你了。”
朱鈺洋爽快地應下:“你把地址發過來吧,我保證完成任務,安全送到”
這天,範瑤在心裏默念”如來佛祖,我彌陀佛,多謝保佑”不下10遍。首先,一向不靠譜的朱鈺洋應下了範瑤的請求不久,在和韓逸一起送範辰的路上,收到同學電話,被告知她已經被下了最後通牒了。
這天是交傳播理論這門課期末論文的最後期限,如果不按時上交,對不起,你雖然仍然有補修的機會,但是其他同學都領畢業證,照畢業合影的時候,她隻能作為延畢學生在一旁幹瞪眼了。
被同學驚醒的朱鈺洋隻得匆匆把範辰扔給小舅舅韓逸,自己脫了高跟鞋,去路邊攔的士,往學校趕,期望能夠在6點前湊一份8000字論文,並且準時發送到老師郵箱。
韓逸是一個搞金融的人,是動不動就參與上億投資案的人,自然是一個靠譜的人。靠譜的人遇到不靠譜的事情,就像少女期待轉角遇到愛,結果遇乞丐一樣的尷尬與無奈。韓逸隻能一個人把被拋在他車裏的範辰送往生日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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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產生第一次正式會晤,後麵會不會產生不一樣的火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