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楚撫上手鐲,光芒一閃,木牌已出現在手中。
薑楚皺起眉,胸前隱隱的刺痛,一觸到這木牌竟全然消失不見。薑楚心中疑惑萬分,體內聚齊起一絲靈氣緩緩渡到木牌之中,那木牌隻是有一隱綠光閃過,很快消失。而那股靈氣也如石沉大海般被木牌所吸取。
薑楚還沒來得及發愣,身後突然一絲涼氣升騰而起,薑楚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用力將手中的木牌擲了出去,身後來人大手一揮,接住了木牌,另一隻手執著劍便狠狠地向薑楚刺來。
薑楚躲閃不及,剛緩過來的身體怎能動用更大的力量?眼看拿劍就要刺到胸膛,嬌軀一旋,隻聽‘刺啦’一聲,那快到胸前的劍鋒勾帶起了薑楚胸前的衣服,薑楚春光外泄,臉色更加蒼白,“你是誰?”薑楚厲聲問道。
來人穿著黑色長衣,藍色的刺繡內襯,勁腰間盤著白玉環腰帶。隻是男人的臉被銀白色的麵具遮住,看不到本來麵目。
男人長身而立,突然盯著薑楚胸前出了神,執劍的手垂了下去,薑楚已退到床邊,心中暗叫不好,淵澤你快回來!
薑楚心思回轉間有了對策,大眼中藏起了狡黠,支撐著胸前破碎衣服的手不再遮掩,放軟了聲音道:“我說大俠,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要來殺我啊?是不是搞錯了啊?”
男人回過神來,麵具下的眸子思緒難明,沉默了一會兒,沙啞著開口,“這個木牌是誰給你的?”他揚起手中的木牌,向薑楚問道。
薑楚心念電轉:莫不是淵澤那個殺千刀的把人家給他的定情信物送給她後,人家來尋仇的吧?
她可是無辜的啊。
薑楚揚起笑,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
男人好似輕笑了一聲,極細極輕,卻讓薑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不說我也知道,是淵澤吧?哼,他倒有心了。”
薑楚聽著男人的自言自語,心裏掀起了千層浪,不動神色的道:“你認識他?”
“當然,好久不見的故人呢。”男人輕聲道,大手握著木牌來回撫摸。
薑楚看著他的動作,心中寒意更甚,大眼光芒流轉,思考著怎樣逃出去。
男人好似知道她的意圖,抬起頭來,“想走?”
薑楚膽戰心驚的嘿嘿一笑,老實的點點頭。
“那好,我問你,你是從哪裏來的?”男人緊盯著薑楚,眼神掃過薑楚胸前的胎記,又很快略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薑楚疑惑的問。
“因為我是救你的人。”男人突然俯下身子,冰涼的銀色麵具與她的鼻尖快要貼上,她一個激靈向後退去,後腿碰到了床邊,僵硬的坐了下去。
“救我?我需要你救?剛才還不是想要我的命嗎?”薑楚愣愣的問出聲來,剛才他的眸子如寒冰之錐狠狠的刺入她的眼底,好像要把她看穿。
男人又俯下身子,似呢喃的望著她胸前的胎記道:“可是我現在又不想殺你了。你需要我救,但是你在這裏永遠都不會知道你身體裏的秘密,還不會知道你那阻礙你無法修煉的真正原因。”
薑楚震驚萬分,抬起眼皺著眉淩厲的毫不膽怯的與他對視:“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男人好似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直起身子,負起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帶著憐憫和慈悲:“你胸前的胎記應該是你從小就有的,而且不定時間的發作,如烈火灼燒般之痛,對不對?”
薑楚沉默以對。
男人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說道:“你天命不該如此,而淵澤卻要逆天而為,你若是不想害他,那就趁早離他遠一點。還有那個軍統元帥,城府深得很,琢磨不透他。你小心一點,等你決定要隨我離開,去找尋破解之法的時候,喚大鷹去找我,我立即過來帶你走。”說完把手中的木牌丟給她,手指放在嘴邊,一聲悠長的口哨聲,一隻雄健的蒼鷹飛來,停在薑楚房間的窗框上。
男人深深地看了薑楚一眼,薑楚也看著他,“我來殺你是受人之托,我要救你卻是應天下之命。”男人沙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畔,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隻雄健的大鷹在窗邊守候。
她並不懼怕那隻鷹,緩緩走過去,伸出手撫摸上鷹的頭頂,大鷹很溫順,喉嚨裏發出‘咕咕’的享受聲。
她的明眸遠望,天邊夕陽快要落下定居,可她的命運還在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