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白母一聽,頓時整個人就站了起來,直接就上前揪住了瑾歌的耳朵:“你是要我把那麼大的孫子白白送人的意思嗎?還有邵家,連個結婚證都不辦,是打算把你掃地出門嗎?這麼些年,我是怎麼教你的?他們不肯結婚,你就不會耍點手段嗎?男人嘛,都逃不過一個色字,你這張臉難道是白長的嗎?”
這些話對於瑾歌而言都是一種羞辱,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說出來。
她甩開白母的手,整個人近乎希斯底裏:“媽,夠了!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女兒,我的人生就不能我自己做主嗎?這麼多年了,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你的女兒?什麼時候記起過你有個孫子?早在當年我懷孕以後,你就把我掃地出門了!這麼多年了,對我都是不管不問棄如草芥……如果小新不是邵家的骨肉,你今天還會站在這裏,還會當我是你的女兒嗎?”
啪……
一聲脆響驟然響起,白母一個狠狠的巴掌就打了過去,幹淨而利索不帶半分感情:“不知廉恥未婚生育難道我還應該放個鞭炮給你慶祝嗎?就算我沒有生你,這十八年的養育之恩你也應該報!”
“夠了,都嫌不夠丟人嗎?”白父怒吼一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夠什麼夠,這還不是你教的好女兒?當年要不是你害的我不能生育,我有必要在外麵抱個野種回來嗎?沒有了那些事兒,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用得著吃這些苦頭看人家臉色嗎?”
瑾歌愣在原地,連連後退數步驚愕的看著白母白母,不明白他們話裏的意思。
殷紅的鮮血從唇角滑下,傳來淡淡的腥味還有苦澀。她顫抖著整個人退到無路可退:“爸媽,你們這話什麼意思?”
白母算是把話說明白了,既然邵家不肯認這個兒媳婦,那麼以後也沒有什麼甜頭可以吃了。她不顧白父的阻止,直接就開門見山:“意思還不夠明白嗎?我不能生育,而你自然就不是我生的。既然咱們沒有血緣關係,那麼這十八年的養育之恩你是不是應該報了?”
原來,原來……瑾歌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從小她就記得母親對自己的說的:將來一定要嫁給一個有錢人,讓他們都享享福,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
這麼多年來瑾歌都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如今一夕之間才恍然大悟。
她一抬頭正準備詢問其他疑問,就看見邵子清站在白母身後,臉色深沉。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不知道聽了多少對話,隻是一雙眼睛裏充滿了怒意。邵子清大步上前,拿出手巾輕輕的將瑾歌唇角的血跡擦去,不知是責怪還是心疼的輕聲說了一句:“傻瓜。”
白父白母是在電視上報紙上見過邵子清的,一想起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頓時白母的臉上就有些尷尬;站在原地也沒有說什麼。
“東西呢?”邵子清輕聲詢問著瑾歌,很明顯說的就是那五千萬。
瑾歌完全聽不清邵子清在說什麼,隻想下意識的把支票拿出來交給他。其實她的意思是支票還給你了,我們不需要了。可是邵子清卻一把摟著她,把支票往桌子上一扔,冷酷而又無情的對白父白母說道:“這裏是你要的五千萬,拿著它;從此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否則,我會讓你們得不償失!”
白母的目光瞬間放大,忐忑的搶過桌麵上的支票:個十百千萬……的數著,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燦爛起來。
“我們走!”再也沒有其他的話,邵子清拉著瑾歌的手,緊緊的拽在自己的手心裏。他不知道她這些年原來早就被自己的父母拋棄,一個人挺著大肚子艱難的把孩子生下來並且養大;不知道她原來從小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有這樣的一對養父養母。
邵子清偏頭輕輕的看了一眼瑾歌,她的目光呆滯沒有半分神情,整個人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