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覺得所謂的保護形同囚禁,因為陸子辰拿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身份證,隻有飲食的時候才會看見他出現在餐桌上。幾次三番瑾歌都想問問這幾天小新有沒有吵鬧,晚上睡覺有沒有驚醒;可是陸子辰卻好像早就知道她要問什麼,每一天回來都是第一時間就告知小新的情況。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不到一個禮拜,她就有些受不了,決定找陸子辰攤牌。
不管怎麼樣,他都沒有權利把自己像犯人一樣關在這間房子裏。
瑾歌站在門口,就準備推門進去忽然就聽見了裏麵陸子辰的聲音:“你確定要去B市嗎?子清,我覺得這件事情你還是應該考慮清楚。公司周年慶的事情那群老古董對你都紛紛刮目相看,眼下這個點上你是不是應該乘勝追求?戚家開出的條件,你也許應該考慮考慮……畢竟這個項目可不小。如果讓馨語提前一步的話,那你可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電話那邊,邵子清不知道說了什麼惹的陸子辰隻好一連歎氣表示無可奈何:“既然你有自己的打算,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太感情用事。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總之你還是早做決定的好,否則越到最後傷害越深!”
那個女人?說的是我?
瑾歌聽見裏麵有腳步聲,趕緊就悄悄的退了回去,佯裝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邵子清要去B市,去做什麼?難道是去見溫卓然的?
她決定自己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早早的吃過晚飯後就說自己累了回房睡下。陸子辰並沒有多疑,晚飯過後簡單的對家裏的仆人吩咐了幾句,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直到夜色深沉,瑾歌覺得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的時候,這才躡手躡腳的摸黑爬了起來。她輕輕的打開門,伸出半個腦袋看著外麵死寂般的安靜終於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了吧?
打開門,她光著腳丫子憑借著記憶慢慢的摸到了三樓陸子辰的書房: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的東西應該都全部在這裏。
她手腳利索的進了書房,出乎意料的門竟然沒有鎖。就在瑾歌暗自高興的時候,忽然漆黑一片的書房驟然大亮,刺眼的燈光照射著她的視野頓時有些模糊。她趕緊伸手擋住自己的視線,下意識的扭過頭。
陸子辰就站在書房門口,頭發還是濕答答的沒有幹。
他倚靠在一旁,手裏還拿著一條浴巾擦自己上半身的水漬,若有其味的看著偷偷摸摸的爬上來的瑾歌;一切準的就好像事先埋伏好的一樣!
“……”瑾歌O著嘴,一時嘴角抽搐忘了說話,隻是尷尬的站在原地連視線都忘記了挪開。
“這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到我的書房做什麼?”陸子辰看她那怪異的表情,徑自上前拿過一旁的襯衫穿上,慢悠悠的係好紐扣。瑾歌隻是覺得麵紅耳赤,比起邵子清來陸子辰的身材似乎更加的強壯那麼幾分;平時他那副樣子,完全看不出竟然還有胸肌!
陸子辰暗暗一笑,上前兩步離的瑾歌更近,貼近了她幾分輕聲說道:“該不會又是來偷身份證的吧?”瑾歌被她一語說中,原本尷尬的場麵更加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她轉了視線,努力的鼓足勇氣:“我隻是來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陸先生,請你不要為難我,好嗎?”
“好!”這回,陸子辰倒是回答的爽快:“不為難你也行!但是以後你得對我改改口,我這麼三番四次的幫你,你還一口一個陸先生,顯得多生分。這樣吧,以後你就直接喊我子辰就可以了。”他從褲兜裏掏出身份證,象征式的在瑾歌的麵前晃了晃:“看見了吧,否則你決定拿不回去!”
瑾歌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一聽這個要求立馬就一口應下,改口快的不得了:“好,子辰。麻煩你把我的身份證給我吧,拜托!”她雙手合十,擠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然後趁著陸子辰不注意就一把搶過自己的身份證,趕緊護在懷裏。
將手上的身份證檢查一遍確認無誤後,瑾歌就準備開脫。不管怎麼說這裏也是陸家,這大半夜偷偷摸摸的,也的確是不好。
“你確定光這一個東西你就能離開這裏去B市?”陸子辰又一次一語中的,然後又繼續從褲兜路掏出一筆現金,照舊在瑾歌的麵前晃了晃:“這次可沒那麼容易搶走了!老規矩,想要拿回你的其他東西,還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瑾歌忐忑的看著陸子辰,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該不會是讓我以後都不準見我兒子吧?我告訴你,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一條死也不可能!而且他有答應過我,日後我想見兒子隨時都可以……”
陸子辰看她變得這麼敏感緊張,趕緊就接過話題:“這和他無關,是你和我之間的約定!隻要你能答應我這個條件,就算以後子清那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保證把這件事情一力承擔下來!”
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就更加聽的瑾歌莫名其妙了,怎麼聽著聽著好像是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一樣?
她縮回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第一次覺得這個看似無害的陸子辰心裏住著一個小魔鬼,和邵子清都是一路人;怪不得兩個人能走到一塊去:“你先說是什麼事情?”
“你得先答應!”
“你都沒有說什麼事情,我怎麼能先答應?”瑾歌有點急了,這擺明了是為難人嘛。哪有什麼要求都沒有提,就讓人先無條件答應的?可是半晌陸子辰也不肯退步,晃了晃手裏的現金還有瑾歌其他的東西,瑾歌立馬就舉手投降了:“好吧好吧,我答應你!隻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答應!”
陸子辰一聽,當即上前兩步靠的瑾歌更加近了幾分。
他似乎有些激動,唇角洋溢著止不住的笑意:“我要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如果找不到傾訴的人都要第一時間來找我;而我,也會在任何一個時間一個地點放下所有的一切默默的做你忠實的聽眾!這一點,你能答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