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瑾歌忍著心頭的疼痛,聲音有些抽搐。她拿出手機,趁著邵子清不注意偷偷的留影:“一會想去什麼地方玩?”
小新似乎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瑾歌,而後皺著小眉頭十分失望的說道:“可是爺爺說今天下午我還有課!honey,爺爺給我安排的那些課程我都不喜歡,我想拒絕可是又怕爺爺生氣。我真懷念以前,多自由啊!”
瑾歌側目看了看邵子清的臉色,聽了自己兒子這樣一番話她就不信他沒有任何的觸動。果然邵子清臉色微變,久久沒有說話。瑾歌摸了摸寶貝兒子的頭,點點頭鼓勵道:“我想爺爺這麼多也是為了你好。不過如果是你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盡全力去爭取,如果是你不喜歡的那麼也要嚐試拒絕,知道嗎?你已經是男子漢了,不能什麼事情都被人牽著鼻子走;要學會遇事有主見!”
“嗯!”小新鄭重的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honey,那我今天下午好好和爺爺商量,明天我們在一起去玩吧!”
“好!”瑾歌點頭,往兒子的碗裏夾了一塊肉。
飯剛剛吃完,還來不及多說幾句德叔就親自開車來接小新去學校了,態度倒是禮貌的很。小新揮揮手十分的依依不舍,瑾歌看的出來對於邵老爺子的安排小新是真的不喜歡。他小小的年紀就知道怕傷害別人的心,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會讓別人嫌棄。
比起自己心裏的負擔,瑾歌看著自己的兒子心猶如千萬把刀在割一樣。
“邵先生……”她轉身看著邵子清說道:“孩子還小,童年就隻有一次;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好他這份純真的童真。還有就是公司的事情我已經交接好了,隨時都可以離職。既然你想要孩子的撫養權,那麼就請你多抽一點時間陪陪他,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她打開自己的包,從裏麵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還有這個,我想我不需要!人生,比起這些金錢,還有更多值得我們去追求的東西;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明白!”
轉身,咬牙邁步走開。
置於要去哪裏,瑾歌卻毫無頭緒。
原本是隻打算在邵家待滿一個月,可是日子越近她的心就越痛,不論如何的掩飾如何的瘋狂工作都毫無用處。還有就是小新的那一句:真懷念以前的日子,一瞬間就擊垮她內心最後一道防線!
招手,上了出租車頭也不回的離開。瑾歌閉眼默默的道歉:小新,媽媽對不起你。
午後的陽光格外的刺眼,瑾歌卻是欲哭無淚無力哭泣。她站在一家清吧的門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了這裏。她大步上前進了清吧,如今這時候才剛剛開門,裏麵冷清的很隻有幾個工作人員忙來忙去的點數清查。
有人把她認了出來:“白小姐,想喝點什麼?”
她一怔,忍不住苦笑:看來娛樂的力量真的是很大,隨便到一個地方居然都能被人認出來。
“對不起,你是在喊我嗎?”她假裝聽不懂對話的話,視線在屋子裏瞄了一圈:“我想你可能認錯人了。”
那侍應生才尷尬的道歉,引著瑾歌坐下:“實在對不起,請問小姐想喝點什麼?”
“隨便!”瑾歌答話,顯得漫不經心:“隻要能醉人,喝什麼都無所謂!”
也許是侍應生見慣了這種借酒澆愁的人,便也沒有再多問便讓人調了一杯特製的酒送過去。
酒吧的老板是個很有異域風情的法國女人,一頭黃色的卷發一直垂到腰間。她撫媚的撩了撩自己的長發,親自將酒送到瑾歌的麵前然後在她的身邊坐下:“我認得你!上次就是在這個位置,你和子辰兩個人,對不對?”
她的國語說的並不好,所以所需要表達的意思也不夠強烈;不過瑾歌還是聽明白了她其中的意思,微微一愣隨後點頭微笑。因為陸子辰說過,他和這個酒吧的老板娘是舊相識,如果想來這裏隨時都可以來。
可是今天為什麼會想要來這裏,她自己還真的不清楚。
隻是下意識的看見了那個鑰匙扣,就像發瘋似的想到這裏來。
是來喝酒還是來聽那一首吉他,又或者又純粹的隻是來見見陸子辰……瑾歌都沒有深想。
“你是Lisa?”她舉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頓時就被舊的辛辣所嗆住,連連咳嗽起來。
法國女人點點頭,指了指她手裏的烈酒又說道:“每個人都想醉,但是卻不知道醉酒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白小姐,你不適合喝烈酒,不如還是換一杯吧?有時候勉強自己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如順其自然的多好,對不對?”
“換一杯酒,就能讓我喝醉嗎?”瑾歌苦笑,又想再次喝一口這杯烈酒。隻是Lisa已經攔住她,將她手中的烈酒接到自己的手中,笑著說道:“醉不醉看人不是看酒。我隻是你覺得現在的你已經醉了,所以又何必喝不適合自己的烈酒,平白無故的給自己徒添傷悲。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嗎,我想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Lisa說的一本正經的,可是卻聽的瑾歌忍不住浮出了一絲笑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用在這裏,也實在是太牽強了吧?
她並不計較,看著Lisa一口將烈酒喝的幹幹淨淨,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不得不忍不住挑眉。
“看吧,它的確是比較適合我!”Lisa將酒杯倒掛,表示裏麵已經一滴不剩,然後讓侍應生送了一杯雞尾過來遞給瑾歌:“我想它比較適合你,沁人心脾中帶著一股野性的倔強;試試!”
Lisa是個很健談的女人,看似也就三十不到的年齡卻十分擅長交談甚至是開導人心。酒到深處瑾歌沒醉,可她自己卻有一點醉意了,半依在吧台上看著酒杯中的泡沫而發呆。她的之間尖細而長,塗染的火紅似驕陽;她伸出手,用指甲將酒杯中的泡沫一個又一個的戳破,然後清冷的笑著抬頭看著瑾歌:“有時候愛情就是這樣讓人心碎,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是會忍不住像飛蛾撲火那樣不顧一切。白小姐,你認識子辰多久了……他的身邊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值得他停留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