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紀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祭司老頭,你這腦補得有點厲害啊,你一下子跟機關槍似的巴拉巴拉在說些什麼呢?都偏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管天紀怎麼想,大祭司唾沫星子噴了天紀一臉,他繼續再接再厲地說,“你這不是在自毀前程嗎?華清笠雖然是皇子中實力最弱的,但他是撒頓君主最寵愛的兒子,撒頓君主安排在他身邊的暗衛淹都能淹死你,他身邊的高手能從這條街排到那條街,且不說你殺不殺得了,就算你得手了,撒頓君主會放過你嗎?你會遭到全帝都的追殺的,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住你,再說了,其實你不用動手,他也活不了幾年了。”
他“語重心長”的話語讓天紀嘴角抽了抽,她抹了把臉,她剛剛好像沒說要殺了華清笠吧,到底是誰腦子不對,好像重點不是在這上麵,他直接忽略了天紀說的要收錢的部分,然而天紀直接忽略了大祭司前麵的話,隻是注意到了最後一句,“嗯?他沒幾年好活是什麼意思?”
大祭司歎了口氣,眼底劃過一絲憐惜之意,“唉,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人啊,他自打娘胎下來就中了一種蠱,這是撒頓皇室幾萬年前就已經有了的,這蠱可以加快修煉的速度,但是卻會消耗生命力。”
天紀聽到“蠱”的時候,心髒一陣皺縮,她聲音有些啞,“那其他皇子是怎麼回事啊?他們也中了蠱嗎?”
“並沒有,所有皇子中就隻有他,要知道這種蠱是幾萬年前才出現的,名為‘綻放’,當時撒頓皇室的老祖宗意外中蠱,讓他的修煉速度迅速提升,當時他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
“直到他感覺到他生命力的流逝,後來才知道那是一種蠱,好不容易解了蠱,卻發現這蠱竟然遺傳到了他的下一代兒子身上,原來這綻放是深中在他的血脈中的,中了蠱的人必須在三十歲之前將蠱解開,三十歲之後就再也無法解開了。”
“到了華清笠他這一輩,幾乎沒有人身體裏還有這種蠱了,這萬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他中了,這些年他沒有刻意修煉就已經一星幻宗,都是那蠱的功勞。”
“他學煉藥也是為了這蠱,也是希望能有一天能解開‘綻放’,隻不過,幾萬年的時光過去,還有什麼留下呢?解蠱的方法早就遺失了,隻在撒頓曆史的古籍上留下點隻言片語,不過這可是撒頓的不傳之密,你可別宣揚出去。”
天紀也是歎了口氣,別人看到的是他的修煉天賦和撒頓君主無上的寵愛,然而又有誰知道他的一身實力是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人們看到他表麵的風光,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淒苦。
不過讓天紀意外的是這老頭竟然那麼信任自己,連這些東西都告訴她。
大祭司見天紀的臉色有些鬆動,連忙拉過她的胳膊,“所以啊,聽我一句勸,你就別趕著去送死了。”
天紀斜眼看了著他,沉默了許久,“祭司老頭。”
大祭司期待地看著天紀,“嗯?”
然而天紀卻突然冒出了句,“你還沒給錢……”
大祭司:“……”他的臉黑了,這小丫頭到底有沒有在聽他說話啊。
而在他眼前的身份卡實在是太礙眼了,兩隻小手也在他麵前不停地晃,天紀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讓他渾身不自在,那小眼神仿佛在說,你今兒個要是不把錢拿出來,我特麼就還不說了,憋也能憋死你,於是大祭司默默流淚了,拿出了他的紫金卡,在她的身份卡上一刷,一萬紫金幣就劃到了天紀的身份卡裏,天紀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身份卡。
天紀拍了拍自己的腰包,不錯不錯,這祭司老頭挺上道的,“其實吧,我剛剛好像也沒說是來殺他的,是你自己一個勁兒地在那裏叨叨叨,也可以這麼說,我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您老就別瞎操心了。”
大祭司瞬間就明白了天紀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他就是你的雇主?”
“嗯,算是吧,所以祭司老頭啊,趕緊帶我去找他吧,我真的有事。”
……
競技場
微生凜和左連羌對上了,左連羌是古欄琪的弟弟,古欄琪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當年古倉思弟弟的死,古欄琪也有參與,這次古倉思回歸之後,直接將古欄琪給捏斷了腿,古連羌雖有怨言,但也知道那是他的哥哥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