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青梧一噎,她很想指著天紀的腦袋說,你特麼亂說什麼呢?老娘我隻是想對付你,怎麼被你一說就上升到挑起世家間矛盾爭端的高度了?她還沒有那麼偉大,為家族做貢獻到這樣的地步。
微生凜在一旁搭話,一臉真誠,向涼青梧投去我可是為你著想的眼神,“哦,我知道了,我說呢,是怎麼回事,這涼塏一定是因為神誌不清才會跑過來對我們喊打喊殺的,左家主,您剛剛也看到了,他是瘋了一樣地衝過來的,所以說涼大小姐,以後你可要管好你的人,可不要再讓他像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葉月音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涼大小姐以後可要看緊他,別讓他再跑出來了。”
不過在場的人都是人精,涼塏瘋了?他們也隻能嗬嗬。
“你!”涼青梧漲紅了臉,不過是被氣的。
“哼,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片子。”沉悶的男低音在空曠的夜空中卻顯得尤其響亮。
天紀揚眉,誰啊?那麼惹人厭,我們在這裏說得好好的,關他什麼事。
涼青梧歡呼雀躍,“爹爹,你終於來了!”
哦,來的是涼家的家主,涼賢禮,隻見他峨冠博帶,氣勢非凡,年輕時候一定也是意氣風發,風光一時的人物吧,看到涼青梧,他數落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闖禍,你什麼時候能少讓我操點心啊?每次都是交給我一爛攤子,這次又是什麼事啊?”
有那麼多人在,她也不能過多地添油加醋,於是涼青梧將原原本本將事情說了一遍,隻是忽略了她之前對天紀的冷嘲熱諷和派涼塏來除掉天紀的那一段。
涼賢禮聽了,眉頭越皺越深,唉,自己的女兒他還不了解嗎?八成是青梧老毛病犯了,看不慣人家小姑娘,不過自己的女兒他是一定要維護的,而且這整件事還有些地方透著古怪。
“你們兩個身份卑微的平民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膽子欺負我的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倒要問問你,涼塏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是怎麼在一個神階的狙殺下逃脫的?”這是涼賢禮疑惑的地方,被他這麼一提,在場的人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們怎麼可能抵擋得了涼塏的攻擊呢?而且還是在涼塏發瘋的情況下。
被忽略的主人左丘林臉色青白交錯,他內心搖擺不定,煩躁不已,這叫什麼事啊,好好的壽宴怎麼會鬧成這樣,這涼賢禮一定是準備護自己的女兒護到底了,他該說涼青梧有一個好爸爸嗎?
涼青梧的本性誰人不知,分明是仗著涼家的勢在左家鬧事,當他左家好欺負呢,即使她是無意的,但那也相當於踩了左家的臉,左丘林自然覺得失了麵子,他憋了一肚子火,隱隱有爆發的趨勢。
要是她涼青梧想殺的是別人還好,可關鍵是她要殺的是前來保護左家安全的浮羅家的殺手,豈不是相當於要對左家不利,左丘林理所當然就會認為涼青梧危害到了左家的利益,心情也就不怎麼好了。
唉,繞到了這個話題上,天紀很想說,我們有這個實力,你們嫉妒啊!真是,你們不行不代表我們沒有這個能力,但想歸想,總不能真這樣說吧,不然會引起公憤的,天紀眼眸一轉,看到了往這邊走來的兩人,眼底一道精光閃過,這不就有借口了嗎?她就沉默不說話。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來人對視一眼,兩人正是看到天紀和微生凜的古倉思和浮羅落山,看到兩人有了麻煩,兩人心裏的保護欲被激發了,一個是多久沒見的女兒,一個是失散多年的兒子,都是他們心尖上的人,怎麼可以讓他人欺負了去,護犢子的兩人保護欲爆棚,於是古倉思走向天紀那邊,而浮羅落山走向微生凜那邊。
古倉思:“小天紀,誰欺負你了?!爸爸為你找場子。”
浮羅落山:“兒子,老爹為你撐腰,誰敢欺負我浮羅落山的兒子!”
嘶,所有人都牙疼了。
浮羅世家自不必說,而這位十幾年前離開的古家少主古倉思,不僅在回來隱世秘地的之後,以恐怖的速度晉級成神階九星強者,讓那些想看他笑話的人紛紛噤了聲,接著他以雷霆手段解決了前來找他麻煩的人,接收了古家的古翎十八騎,古翎十八騎一直讓其他世家很是頭疼,現在到了古倉思的手裏,他們能不忌憚嗎?
而這兩個小家夥,剛剛涼賢禮還說兩人身份卑微,現在就是狠狠地打臉了,一個是浮羅家主的兒子,另一個是古家少主的女兒,這就有點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