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焚戈森林,天紀沒有急著回學院,廢話,現在她這幅樣子,回學院還不嚇壞小朋友,一個人醜了點沒關係,但要有自知之明,隻要不影響市容,再醜也沒關係。
天紀先是將那幾塊極品礦石扔給了祭天,她明顯感受到了祭天歡快的情緒,不過離祭天蘇醒還有一段距離。
她又想起了之前獵殺的水晶蠍子,於是把空間戒指裏的水晶蠍子賞給了紅銳,讓紅銳飽餐了一頓,接著又讓她回奎嵇城置辦了一些衣物,其中包括了一副麵具,一頂黑色的鬥篷,遮住了她的臉,這才回城。
最近她換衣服的次數可是越來越多了,毀掉的衣服不勝枚舉,這可是一個問題,普通的衣服不牢靠,每次曆練,衣服都會遭罪,浪費的錢可不少,有沒有比較牢又不笨重的衣服呢?找個時間研究一下。
大街上,人們都被天紀所吸引,看這身形,應該是一個小姑娘,怎麼打扮那麼怪異,盡管天紀的臉被遮住了,但她一身的氣場還是不容忽視,人們都在猜測鬥篷下的臉到底是怎樣的,也有人想要趁著搭訕,偷偷掀開天紀的鬥篷,但無一不被天紀冰冷的氣息給嚇退,艾瑪,實在是太可怕了,剛一靠近就凍得他們頭皮發麻,更別提說上一句話了。
不一會兒,天紀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程圓剛打開門,她先是愣了一下,這小妞還沒認出是天紀,“你是?”
“怎麼,不認識我了?”天紀也有些詫異,這才多久沒見,程圓瘦了那麼多。
“天……紀,你沒事吧,我還以為你出事了,我還擔心了好久,你沒事就好了,還有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了?”程圓原來黯然的眼睛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
天紀怕她胡思亂想,也不打算告訴她自己被淨世金焰所傷的事,隻是說,“哦,出了點事,臉受傷了。”
程圓愧疚得無以複加,“對不起,都是我們姐妹倆的錯,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
“沒事。”天紀淡淡地說。
宿舍裏,除了微生凜,所有人都在,苒瑜、君晉夫、席拓纖、程芝,頹然的樣子讓天紀動容,他們聽到程圓的話,立馬喊出了聲,“是天紀回來了嗎?”
程圓高興地說,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是,天紀回來了,可是……”
他們在焚戈森林找天紀找了好久,一根毛都沒有找到,就先回來商量對策,現在聽到天紀回來,一個個都急著看天紀是不是完好無損,可一看到天紀的打扮,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最後還是席拓纖開口了,“天紀,你怎麼躲在鬥篷底下,發生什麼事了?”
無奈,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天紀摘下鬥篷,露出了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程圓和程芝紅了眼眶,怎麼會這樣?原來那麼一張可愛的臉,竟然變成這樣,是誰那麼狠心下手。
苒瑜暴躁了,“到底是誰幹的?怎麼會把你的臉毀成這樣。”
席拓纖看著天紀的臉,臉色不是一般的臭,他緊握了拳頭,“說,是誰?我們替你報仇。”
天紀臉色還是淡淡的,“這件事牽扯太多,你們不要插手,我會自己處理,不就是毀容了嗎?怎麼你們一個個跟死了爹媽一樣,還有,我毀容是自己自願造成的,你們不要隨便猜測。”
他們的情緒都很低落,但天紀都那麼說了,天紀是什麼性子,他們也就都沉默了,一時間,氣氛變得非常詭異。
最後一個冷淡卻又強硬的聲音打破了這一沉默的氣氛,“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朋友,這就是你所一貫的作風嗎?什麼困難都自己扛,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都不和我們講?”
天紀有些啞然,沒想到說話的竟是平時最安靜的君晉夫。
隻見她靠在一旁牆上,臉色非常不好,眼中隱隱有一股被壓抑的怒氣,沒想到平時像一個悶葫蘆的晉夫生起氣來是這樣的,有了她的開頭,他們都一個個開始埋怨起天紀,這讓天紀哭笑不得,不過她的心中升起一陣暖意,她抿了抿唇想要再說些什麼。
席拓纖這時打斷了她剛要說出口的話,“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我會告訴微生凜的,以他的性子,想必……嗬嗬,到時候你自求多福吧。”
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微生凜可是這些人當中最寵天紀的,要是知道天紀的臉毀成這樣,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
天紀到這裏才知道自己錯了,是啊,她們是朋友啊,她這樣子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他們的感受,經曆了前世後,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自己獨自承受,因為她害怕失去,害怕他們因為自己受牽連,所以不想程圓和自己一起去,自己毀容事小,她不希望他們為了自己涉險,殊不知,這樣才是最傷人的,她竟忘記了他們也會擔心自己,既然都是朋友了,那她到底在顧忌什麼啊,她的朋友就是自己的依靠,堂堂絕殺,什麼時候那麼瞻前顧後了,與其讓他們在自己身後擔憂,還不如和他們一起麵對。